崇祯没有叫停,秦浩明一盅一盅的酒下肚,整个人飘飘欲仙,早已失了端庄之态。
应该有十几杯下肚,后面祝酒词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秦浩明耳边终于传来崇祯似乎有点无奈的声音,
“好了,秦爱卿。朕酒量不好,和你痛饮一杯。”
嗝,酒喝得太急,和崇祯一杯酒下肚,秦浩明情不自禁打了一个酒嗝。
“微臣酒量不好,失礼了。”
满嘴酒意释放,秦浩明头脑稍微清醒些,连忙赔罪。
“朕还真是想让秦爱卿酒后吐真言,你究竟是怎么想,居然深入草原几千里?
难道不知既然为大明官员,便身属朝廷,若出了什么意外,大明的脸面往哪搁?”
崇祯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颇为生气的说道。
“皇上,杀鞑灭虏乃微臣一生的愿望,只要能打击建奴和鞑子,微臣觉得都是无上荣光。
真要出什么意外,那也只能说时也命也,和大明脸面没有什么关系。大明人才济济,全国督抚大员无算,微臣算什么?
再说,鞑虏想要微臣小命也不容易,微臣事前也有多方面考虑和计较,不是鲁莽行事!”
这话,趁着微微醉意,秦浩明说得自负又自信。
“此事只可有一,不可有二!望秦爱卿自重!”
毕竟是立了大功,奏折中一连串的数字,可是让崇祯当时拍手叫好,并称秦爱卿乃大明长城。
今天,只是敲打提点一二,根本不打算深究。
“雷霆雨露皆君恩!微臣谨记!”
秦浩明又斟上了一杯,高举头顶,一饮而尽!
“难道爱卿就没有考虑,若是建奴再次寇边报复怎么办?”
小饮一口,崇祯放下酒杯,有些忧虑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求之不得啊,皇上,我们有奇兵。
若是建奴胆敢抽调全国兵力寇边大明,微臣定血洗建奴老巢盛京,杀他个鸡犬不留。
微臣倒是想看看,谁更难以承受如此之痛,真当大明对他们无可奈何吗?”
秦浩明指着南方,傲然说道。
“当然,微臣也不希望这样,那样太过惨烈。
再说建奴也是有心无力,今年他们损失太大是其一,草原大雪封路是其二……”
不等崇祯发问,秦浩明板着手指分析建奴目前态势。只是瞧他重复啰嗦的样子,却是醉意愈来愈深。
“锦衣卫来报,爱卿成立那个洗衣营是什么回事?”
落日余晖西斜,崇祯间秦浩明已经醉醉呼呼,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笑意,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来,屏风后负责记录的男子呼吸一紧,握笔的手颤动,一团墨汁糊了纸面。
“皇上,将士们苦啊!
微臣探视伤兵营,其中一个十八九岁的重伤员,临死前微臣问他有什么遗愿,他说想摸摸大姑娘的手。
皇上您知道吗?许多将士都是孤身一人,一辈子连女人是什么味都不知道,微臣不想他们留下遗憾。
所以……所以,微臣今后准备用异族的女子,白天真的帮将士们洗衣,晚上……”
说到最后,即使有酒遮脸,秦浩明还是不方便说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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