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晋阳之战有何看法?”远远的望着江阳城墙的张郃对着身边的眭固问道。
闻言,眭固对张郃拱手一礼说道:“将军,此战必须诱敌出城方可。不过此番兵力对比吾等处于明显劣势!不若等待后续军队到达在进攻!”
张郃微微一笑,对着眭固道:“这一路之上,幽州军所到之处,所有县城皆开城受降,足见幽州军威之盛,主公之名望。晋阳一战,我看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将军,于夫罗此人不可小视。虽然南匈奴中存在不少矛盾,但于夫罗依然能够稳稳的控制局势,足以见证此人之能,将军还是小心为妙。”眭固出言劝住道。
“哈哈哈哈!眭将军,过于小心尔。那鲜卑又是如何被灭?如今的匈奴早已今非昔比,目前幽州军兵强马壮何足惧哉 ? ”张郃笑着言道。
语毕,张郃看向了晋阳城。一旁的眭固也不再言语,自己刚刚归降,说多了会被认为是怯战,不过此战的前景眭固却不看好,张郃此番如此轻敌必然要吃亏。
休整一日,次日清晨,狼骑们酒足饭饱之后,张郃陈兵于城下叫阵。随着张郃的叫阵,‘哗啦’一声,城头的吊桥被放下,城门大开。然而,城中并没有大家想的那样,杀出一队人马。
就在张郃犹豫不决之时,从城内走出来一个身穿汉朝官服之人,此人年纪不大,面容粗犷,策马来到张郃身前。
张郃为之一愣,随后想到了眼前这熟悉的场面,又有了几分释然。
“来者何人?”张郃大喝道。
“下官南匈奴大单于于夫罗,自并州刺史丁原丁大人丧命之后,下官便领兵镇守晋阳,护卫一方安定。”于夫罗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
“汝便是于夫罗?本将奉骠骑将军之命前来接收晋阳,大单于可以撤回草原喽!”张郃毫不客气的说道。
“既然是奉命,下官撤出便是!将军可否赏脸入城一叙?”于夫罗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单于相邀,有何不敢!”张郃笑着说道。
一旁的眭固刚要开口,被张郃抬手制止了,而后给了眭固一个“自有分寸”的眼神。
于是乎,张郃什么将令也没有下达,便跟着眼前于夫罗向城内走去。此刻二人心中各自打着盘算,走着走着,突然间,张郃大喝一声:“纳命来!”
闻言,前方的于夫罗惊慌失措的策马而逃,惹得张郃在其身后哈哈哈大笑道:“此等计谋怎能瞒得过本将!”
“蠢货!放箭!”张郃话音刚落,城墙之上便出现了于夫罗的王旗,而后一阵箭雨向着城下二人飞来。
张郃倒是没什么,毕竟,刚刚突然大喝的地方距城头也就三百多步,而那个“于夫罗”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