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你看那两个人,朝咱们过来了!”一声惊呼,让正在喝水的老者立即警觉起来。
老幺见此,立刻停止了犁地,一脸紧张的望着来人。
“老人家有礼了,小子想跟你唠唠嗑,可成?当然,犁地之事交予我家大哥便是。”
语毕,那少年冲着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大汉便走向田间,双手扶犁,傻呵呵向着老幺说:”你们去牵牛,俺来扶犁。“
老者见着少年言语诚恳,便推辞,于是开口道:”公子请问,老朽一定不敢隐瞒。“
“敢问老人家,此犁可好用?这耕牛可够用?”
“这耕牛倒是温顺,用其来也顺手,要不是新来的太守大人,我们这一家子可犁不出这么多的地。至于公子问这犁,说好用吧,就是太笨拙,说不好用吧,离开它又不行。”
话匣子一打开,那青年干脆席地而坐,一点架子都没有,东拉西扯的了解不少事情,半个时辰后,青年和那大汉告辞而去,老者更是好奇,这富家子弟何时开始了解百姓的生活了!
乱世之中,生死离别实在太多,苦中作乐方为上。这穷苦人家过日子全看老天爷的脸色,不过这辽东的穷苦人还要看鲜卑人的心情。往往鲜卑来袭,杀人掠夺无恶不作,粮食均备一扫而空。去岁鲜卑入境,家中四子如今就剩这老幺一人,今年如果收成好,便可为其讨房媳妇传宗接代。
“老幺,天色尚早,在多干干,明日这牛便要给其他人使用喽!”
“知道了,爹!刚才那汉子力气可真大,单手扶着犁。”
“爹都看到了,这二人甚是奇怪。”
望着少年与那大汉渐渐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老者也不再多想,带着仅存的儿子再次投入到犁地的大军之中。
“典大哥,今日辛苦了。羽今日观之,犁地的牲畜还是太少。待后日,德衡造出曲辕犁,我等再去犁地。”
“不辛苦,不辛苦。”典韦乐呵呵的回答着。
襄平城县衙,荀攸与戏志才正在聚精会神的处理这政务。霍羽的到来二人并未察觉,当然霍羽有意不让手下通报,不愿使二人分神。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长时间的跪坐让戏志才身体不适,便起身活动。猛然间现霍羽盘腿坐在门口,便欲开口。霍羽急忙抬手阻止,而后又指了指外面,起身而去。
待到院内,戏志才急忙说道:“不知主公到此,我等失礼了。”
“志才莫怪,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待公达处理完政务随我去太守府饮酒。羽已派人去通知奉孝了。”
戏志才拱拱手应诺,便和霍羽聊了起来。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荀攸方才处理完政务,上前便要向霍羽行礼,刚到一半便被霍羽阻止,而后一手拉着戏志才,一手拉着荀攸,往太守府而去。
襄平县军营内,郭嘉这些时日一直眼研读霍羽默写的三十六计,越看越心惊,这当中的每条计策均有战例记载,于正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刚才典韦前来,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竹简,往太守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