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目色如芒,死死的盯着黄忠,一字一顿道:“黄将军可说话算话。”
黄忠毫不犹豫的回道:“绝不后悔。”
项云内心一软,宽慰道:“黄将军也不要太担忧了,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待我去看看便知。为人父母,都愿意为子女做什么事,我项云也不是狭隘的小人,趁火打劫。”
项云还是放弃了,他不想被三国神将看不起,拿人家儿子的性命作为要挟,况且项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黄叙。能和黄忠打好关系就已经很不错了。
项云来到客房中,只见黄叙面黄寡瘦,时儿睁眼时儿闭眼,气息奄奄。
黄忠唉声叹气道:“项东曹可还有治。”
项云眉目紧皱,认真的道:“还请黄将军和尊夫人都先出去回避一下,我要细细为公子把脉,不能受外界人干扰。”
黄忠起初见项云愁眉不展还道是项云束手无策了,此时见项云开口说话,内心一暖,回道:“拜托项东曹了。”
说完搀扶着内人退出了房门,静静的守候在门外。
项云坐到床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黄叙,好像在寻找什么,待看见黄叙咽喉处有两个喉结,满脸欣喜。自语道:算你小子命好,能遇见我这个未来人。
其中一个喉结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肯定是正常人的。而另一个较小的却动的很慢,每次吸气都一跳一跳的,好像卡在咽喉里面,阻挡了气流的顺畅。
项云端来一盆水,埋怨道:“小子,算你命好有一个爱你的老爹,并且还是一个超级厉害的牛逼人物,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把我的初吻给你,你可一定要给我争气呀,不然老子是失了初吻又丢了猛将。”
说完项云用清水漱了一下口,又用毛巾把黄叙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这才难为情的猛的用嘴堵住黄叙的嘴,拼尽全身力量大吸了一口,直到项云感觉嘴里有一股腥臭味才停了下来,慌忙的张大嘴把嘴里面黏糊糊的东西吐在水盆里,却是一块带有血渍的痰脓,都已经浓稠的漂浮在水盆上,项云看着痰脓不住的恶心狂吐。
黄叙随着痰脓被吸出去急促的呼吸了几口,突然一动不动了。
这可把项云给吓傻了,暗道:老天你不会真的玩我吧!
一探黄叙鼻息尽断了气,胸口也察觉不出跳动。
项云慌忙的给黄叙做起了人工呼吸,内心不住的祷告。
“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呀,不然黄忠非把我给生撕了。”
项云急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呼气吸气。
“啊!”
突然黄叙惊叫声响起,把项云给吓得从床边跌落在地上,项云一抹满脸汗珠,庆幸总算有惊无险的救醒了黄叙。
黄忠爱子心切,破门而入,还道是黄叙出了意外。
奔至床前,只见黄叙两眼放光,看着黄忠惊恐的道:“爹爹,孩儿好怕,他用嘴堵住我的嘴,叙儿好难受。”
黄叙右手微微抬起指着项云,畏惧的看着他,生怕他再来。
项云此时感觉无地自容,满脸通红的战立起来,解释道:“黄将军不要见怪,实不相瞒,令公子犯的是咽炎病,并不是什么肺痨病,浓痰长期卡在咽喉处,导致气虚短促,咽食困难,长期以往便加重了病情,在下刚刚已经替令公子吸了出来,这才……”
黄忠细眼一看,便见水盆上漂浮的浓痰,已然知晓一切,又回过头去看黄叙,黄叙苍白的脸色终于漏出了久违的血色。
黄忠老泪纵横,对着项云道:“项东曹,请受我黄忠一拜。”
项云慌忙的阻止道:“老将军客气了,受不的,受不的。”
黄忠慈祥的对着黄叙道:“叙儿,还不快给大恩人谢恩。”
黄叙害怕的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可又畏惧黄忠的威严,弱声道:“叙儿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
黄忠大为满意,笑道:“叙儿你命遇贵人,实在是你的福份,项东曹对你有活命之恩,你应以叔父之礼相待,不知项东曹意下如何。”
项云讶声道:“不可,万万不可。”
黄忠失落道:“项东曹身为丞相府亲僚,自然前途无量,叙儿没有这个福分也怪不得他人。”
项云又急道:“老将军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比令郎长十岁左右,如老将军不嫌弃,我便做他大哥,不知老将军可否让在下如愿以偿。”
黄忠摇头道:“不可,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嘛,叙儿会受不起的。”
项云笑道:“受得起,受得起,此事就这么定了,老将军好好照顾叙弟,在下便先出去一步,告辞!”
项云欢喜的向门外走去,一时未查竟与正向屋内走来的少女撞在一起,项云正欲开口道歉,少女却扯开细嗓,指责道:“你这人怎么不长眼,惹怒了本小姐有你好看。”
项云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少女,长的眉清目秀,身段婀娜多姿,实足一个美人胚子。可与她火爆脾气却截然相反,让项云诧异万分。
黄忠厉声呵斥道:“蝶舞,还不快给项东曹谢罪,你都满十八了,还这般莽莽撞撞,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少女正是黄忠的长女黄蝶舞,打小就不喜欢琴棋书画,更不喜刺绣针线活,唯独对刀枪棍棒感兴趣,这一来二去,在黄忠的教导下,武艺也算有所成就,脾气也特别火爆。
黄蝶舞呼声道:“爹爹尽替外人说话,我才不给他道歉,弟弟的病情如何,那个项云到底有没有医治的药方。”
黄忠微怒道:“蝶舞,今日怎么这般不懂礼数,项东曹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大呼小叫的,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项东曹道歉,不然我绝不轻饶。你弟弟的大病已经被项东曹治好了,他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不得对恩人无礼。”
黄蝶舞委屈的道:“爹爹你尽然为了一个外人和蝶儿动怒,我不理你了,弟弟,你好些了嘛。”
黄忠无可奈何的对着项云抱歉道:“项东曹,对不住,管教不严,还望多担待。”
项云忙回道:“老将军不必介怀,你们一家人好好聊,我便不打扰了。”说完快步走远了。
项云回到房内正准备和衣而卧,又有士卒敲门道:“将军,曹军来人了。”
项云不解的道:“曹军,会是谁呢!看来今天注定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