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这几人目无军纪,临阵逃跑,弃主帅于不顾,实难留于世间,拖下去,乱刀砍死。”项云目色一厉,冷声道。
左右卫甲一拥而上,倒拖着将逃兵带了下去,大刀其下,全部惨死当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项云思绪混乱,双眼通红,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大哥,小弟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实在是不敢再连累大哥,大哥我们就此别过,这些物件就当小弟鲁莽赔偿给大哥的损失。”
甘宁怨声道:“云弟莫不是以为我甘宁是贪图富贵之人,你也太小瞧天下英雄,成大事当不拘小节,起初还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好汉,如今看来也是一个禁不起挫折的人,算我甘宁走眼。”
项云见甘宁言辞真切,实是动怒,内心一暖迎头半曲身躯,单膝跪地,从容道:“今得大哥不离不弃,项云对天发誓,定以兄长礼仪全大哥之恩,誓死不渝。”
甘宁神情肃然,也半躯身姿,单膝跪地对天发誓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甘宁愿与项云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项云愿拜甘宁为兄长,生死与共,如违此言,天打五雷轰。”
说完两人也不管礼仪祷告,仰天长拜之后,双手互握,站立而起,情深意浓。
甘宁安慰道:“云弟,竟然庐江有难,我们实在不宜在江夏久留,应当速做决定。”
项云沉稳道:“大哥言之有理,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乱了方寸,只是江夏之事就要全全拜托大哥了,我必须尽早赶回庐江。”
甘宁神色坚定道:“云弟吩咐便是。”
“如此这般,请大哥……”项云在甘宁耳旁轻语了一番,又重重的拜了一下,道:“大哥,拜托了,小弟这便起身返回庐江,这八百人马全凭你调遣。”
甘宁托住项云的双手道:“云弟放心去吧,你孤身一人上路,我实在不安心,这一百弟兄都是和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你带着吧,万不可推辞。”
项云怎能薄了甘宁的一片好意,领着一百水贼急驶而行。
一日一夜,项云未曾停留休息,终于赶赴到了皖城,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皖城五里外,江东军的大营连绵数百帐,不间断有士卒来回巡逻在官道之上,皖城的一举一动都被密切监视着,而江东军营西北五里处,豁然立着一座楚军大寨,显得格外渺小。
项云见江东军四下并无伏兵,领着一百水贼直入皖城,急切盼望的去寻李儒去了。
皖城县衙外,数百精兵重重包围,好似有强敌来袭一般。
“先生,我回来晚了!”
项云快步奔入李儒的床榻前,低声道。
李儒躺在床榻之上,气吁短促,双眼暗淡无色,微声道:“将军,在下有负你的重托,只是可惜了这庐江一郡之地。”
项云泪声道:“先生安心养兵,我自有安排。”
李儒诺诺连声,道:“将军,小心曹操此人,我已命小童将我的物件整理好,就放在主衙内,将军自己去取便是,真是造化弄人,原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可还是难逃一死,报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