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愁虑问道。
裴元绍回道:“先生只说了一句话,助袁术败孙策!”
“助袁术败孙策?”
项云疑惑不解的自言道。
“正是,末将临走时,军师就只说了这句话,让我其他事情一律不要过问。”裴元绍细细回想道。
“老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需记挂在心上,如今夜已深,你和元福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在大的风浪我们一起面对!”项云拍着裴元绍的肩膀细心宽慰道。
送走裴元绍与周仓,项云独自一人对着灯火苦思冥想,“助袁术败孙策”,李儒到底是何用意。
月夜高照,亥时已过。项云仍旧没有半点思绪,只好独自徘徊在院子里。
“叔至真是好雅兴,这么晚了还在练字!”
项云朗声道。
陈到给吓得一颤抖,站立而起,迅速的将石案上宣纸揉搓成一团,背在身后,自嘲道:“你不是也没有睡!”
“我是心中有事睡不着,出来走走!叔至这么晚了,还在写这首满江红,真是好雅兴!”项云沉声道。
“不敢当,只是在下觉得这首诗词歌赋的确令人热血沸腾,可惜诗虽好,人却令人作呕,白白糟蹋了,你妄起杀戮,就不怕天地报应嘛?”陈到低沉的道。
“哈哈!报应,这天下如真有报应,为何还会有那么多恶人,都是胡扯,骗人的假把戏而已。我知叔至看不惯我流寇四地的妄行,可是叔至又能理解我的苦衷!”项云失然道。
“苦心,真是可笑,一群流寇土匪,根本就不值得世人怜惜,我奉劝你还是多行善举,不然……”陈到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凌厉的看着项云。
“死无葬身之地嘛?叔至不曾留意我军的动向,自然不知其中的缘由,今我便告诉你,就算与天下诸侯为敌,我也不会后退,因为诚信使然!”项云独自叹息道。
“诚信?真是笑话,你还懂诚信?”陈到冷言冷语道。
“叔至可知温侯尚有子嗣留在军中?”项云怅息道。
“什么,吕布的后人?不可能,曹丞相上表陛下,吕布满门都被活捉,未曾走漏一人!”陈到不以为意道。
“我无须骗你,中军保护的女子就是温侯唯一的后人吕玲琦,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身死也在所不惜。”项云慷慨激昂道。
陈到面色一变,问道:“活下去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你为何要与世家大族为敌,难道就不怕深陷万劫不复之地。”
“这两千人楚军说直白一点就是两千流寇,我要养活他们,没有钱粮他们都得饿死,这天下除了世家大族其他人还有钱粮嘛?没有!黎民百姓一贫如洗,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们难道就应该死命的给这些世家大族做工嘛!我想说这天下不是那一个人的,是天下人的天下,大家都应该共同平等竞争。”项云说完,对月叹息。
“大言不惭,黄巾贼寇打着民意的口号,还不是四处烧杀抢掠,搞得大汉江山千疮百孔,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陈到冷笑道。
“规矩,方圆!”
项云突然大声笑道,全然不理会陈到吃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