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爷的话,此地离郯城还有两百多里,不过那边战事刚停,兵荒马乱,大爷还是小心为好。”小二回道。
“哈哈,不碍事,爷最喜欢兵荒马乱了,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大汉笑道。
“老板,看来我们绕道了,如此下去至少还需一日功夫。”大汉向着那面色青秀男子回道。
“多个一日半日也无妨,大家都休息一下吧!”男子回道。
李先生细细打量了一番那面色青秀男子,突然眉目跳动,面色大喜,笑道:“这位老板要去郯城,不知是否可以带上我师徒二人。”边说边向男子走来。
男子亦回笑了一下,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我等去郯城有紧要之事,恐怕于先生不当。”
李先生不以为意,一直陪笑道:“无妨无妨,在下姓李名生字易阳,不知老板尊姓大名。”
男子回道:“我等是粗人,没有那些繁文礼节,免贵姓项单子云字,过的是刀口上的日子,害怕先生与我们同行惹来麻烦。”
这一伙人正是项云等人,从良城隐秘撤退之后,在大平原秘密伏击了车胄的粮草辎重部队,得知车胄班师回兵,形式已定,便带着解忧兵向郯城而去,可一路东走西走竟错了方位,来到了这个小镇之上,打探消息采买干粮。
郯城项云必须要去,那个幕后告密者他必须要搞清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次项云以牺牲两百骑兵的代价逃出生天,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项云,项老板,不妨我们借一步说话。”李生假意干笑了一声道。
项云起身而立道:“无妨,这都是我的弟兄,李先生有什么事直管问便是。”
李生左顾右盼了一下,嘴唇欲动,可终究是忍住了。
“去告诉老板,这个茶楼我们先包下来了,让他把闲杂的人先送出去,价钱给他双倍。”项云示意道。
十几个解忧兵闻令之后,有序的行动起来,一面帮着老板清理客人,一面安排人数守住茶楼四周。
片刻之后,茶楼安静下来,只有三人留座在里面。项云、李生和他的徒弟小童。
“项老板好气魄,如此这般豪气,就不怕我师徒二人起歹心。”李生笑称道。
项云嘴角微微一笑,从容道:“我项云非福非贵,李先生怎会平白无故来谋害我呢!”
李生微微点头,也不待项云邀请,自顾自的吃起了茶点,一面吃一面说道:“现在能清闲喝茶的人不多了,不知项老板做的什么生意。”
“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买卖,说出来怕李先生笑话,见李先生仪表不凡,不知在何方高就。”项云回问道。
“我乃闲散之人,枯坐等死罢了,听说项老板要去郯城,可是为了战事。”李生意犹未绝道。
项云将茶碗的茶一饮而尽,笑道:“先生面前,我项云也不做假态,我等正是去郯城找昌豨商量军事的,如此,先生还愿同行?”
“哈哈,看来一切真是自有天意,不知道是叫阁下项老板,还是项将军?”李先生面色越发沉重。
“称我项云便是,一看先生就知道绝非常人,我项云平生最敬重读书之人,常言道:三人行中必有我师,先生有什么直管问便是,不便这般试探。”项云爽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