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让我切腹的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入来院家的公主第一句话就是莫名其妙的关于这个礼物,
然而她也是很快想起来这是用来鬓削的匕首,她也是单手抽了半天,毕竟没有另外一只手却也是用不上劲来。
这熊孩子瞧了一眼墨依,握住她的手腕,随手帮她拔开。开刃的模样在烛光下的确是有几分寒光凛冽,到底又是靠近了几分,墨依接过了礼物后很快反射性的又缩回了角落。
这是尴尬吧,应该就算是尴尬。
刀鞘还在这未元服的熊孩子手上,自己拿着这把刀子是用来自卫呢还是真的用来切腹。
“父亲的意思是觉得你对我的重要性很大?”弥太郎自然不是傻瓜,他的确也是有这份自信将岁久的打算一一说给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墨依听,
“你觉得你到底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呢,应该还真算没什么用吧。
兵法而言,如今废了一只手的墨依按着手无缚鸡之力这个量级而言仅仅只有这半鸡之力。
军略而言,在课堂考校中的确也未曾见过有多出彩,再往后面算起,礼数,茶道,甚至是妇道都是极为不合格。
唯一能够拿出来的说只剩下南蛮的算法,然而这个东西对少主又有什么用?
墨依咬着嘴巴,打定了主意,决定先唬住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大人认为有什么本事的人可以算出大友家在今年的出兵的军势呢?”
这算是她的骄傲吧,也就是这句话把她从岛津家的公主给坑成了岛津家的侧室,然而这个熊孩子听到这句话却是把更不以为然,他所透露出来的的信息贡献可比墨依来详细的多,
毕竟大友境内可是有不少岛津家的细作,甚至是那些臣服大友家的豪族对大友家有所不满也会内通给南九州一些消息。
“今年的宴席上,父亲的确是提出了细作在大友家发动了军势调动。
然而同样也得知大友家内部不稳的意思,所以如今的大家的态度也是观望的意思!”连岛津岁久都没继续发言,而这观望的意思到底也是都没有统一的意见。
虽然备战是肯定需要抽调军队的,到底上层的各位都没拿定注意,而这种行为却也让熊孩子对于墨依的发言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毕竟墨依的意见在含金量上又怎么能比得过那些重臣的讨论。
看着这个小屁孩,墨依磨了磨牙齿,露出稍许的不满。
“我觉得大友家不会等上太长时间,最多三月,他们便会进犯日向。
土持氏在岛津家攻略伊东家的时候,便是出动了不少军势,也占下了不少便宜,大友家一定会先拿他开刀,以儆效尤。”
“如果说内乱的话,是大友家的家臣们过久了支配六国的安稳日子,实在是太满足的缘故。据我所看,一般开始满足的家族就离灭亡不会太远,大人是不是这么认为的?”
站在少主的位置上当然不会考虑这种本该是岛津家家主义久亦或者是重臣该考虑的问题,有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而所处的位置,家主也会有意或者是无意的教会继承人该如何定位自己,以及保住家名和身家性命。
弥太郎如今的年纪只在意的是父亲的看法,名武士的勇名和鼓励,甚至家名的概念都不甚理解,只是知道自己要延续下去。
然而如今墨依用来考校他的反而是这些武士从来都不会考虑的问题,听到墨依的指桑骂槐他到底是终于见到了入来院墨依的放肆。
更何况如今关系亲密了,墨依更是有点肆无忌惮的轻视,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如今也把位置关系玩的挺溜的。
这些东西的确她在下臣的位置上是提都不会去提议,可是在侧室的位置上可以用来侮辱对方智商的武器是再合适不过的东西。
“如果臣下所料有错,大人不妨用这个取下咱的脑袋!”
墨依如今就连自称都仍是武家的称呼,修发的匕首在洁白的脖颈上比划着,却是十足摆明了要气死这个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