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越是凶狠的猛禽,在乱世中h活着,就越要让他明白这世间的凶狠不是爪子抓兔子这么简单的!
如今弥太郎这模样却是像足了驯鹰中的熬鹰,
岛津岁久殿下为了让这只鹰彻底的臣服,
就要先摘去他的羽毛,摘去他的骄傲,蒙住那双锐利的眼睛,使得他冥茫和臣服。
然后他在各种打磨中学会沉稳,至少也要学会把那份鹰的骄傲学会隐藏。
“少主大人看样子要过四年才能元服了。”
入来院墨依将墨水轻轻的沾在白绢纸上,也是趁着画师不在意她的成绩,鼓着腮帮子吹画,
浓郁的墨珠子被蘸在二十五文买来的的白纸上,然后被她慢慢的吹出一支支枝桠,最后再点缀上粉红色意境的花朵。
最后实在是满意了,却也是拿着眼睛四处乱瞄,陪读虽然也需要下臣的聪慧,然而墨依的确是很擅长山水。
可惜弥太郎大抵也算是没听到墨依讽刺,
沉下心来按着这位京都过来的老画师的教导,慢慢的练习着“随笔点墨”。
三位直臣的确也是被岁久殿下不停的交予奉行的职责,能够听候少主吩咐的直臣也往往只是会很恰巧留下一名。
或者是忙完兵粮输送数字之后的墨依,或者是在鹿儿岛港口奉行回来的伊集院岁常,又或者是缉匪结束的蒲生安城。
而且侍从却也是逐一减少,或者元服,或许分给在其他名武士下做随从。
最后只剩下一名以勇名为先的米良家的少年还能作陪,也是有着猛将的苗字,听说曾经还有单独上山猎杀野猪的战绩。
要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该评论其他的什么,如此的压榨一个儿童的心性在墨依的感觉确实是可怕的异常。毕竟就在入来院墨依陪读的几日中,
这位可怜的少主已经是不止一次被罚持笔的时辰了,最凶狠的一次甚至惊动了后院的一群女眷去天守阁,岁久大人的门前痛哭不已,连那个比墨依都要小上几岁的侧室玲子更是哭的梨花带雨。
最后反而是弥太郎却杵在那里不动分毫,到底还是岁久大人心软了,让他回去安睡。可是犟脾气的少主却仍然简直到第二天的课程之后才歇场。
这熬鹰的训练的确一日不曾拉下,从唐汉文,到和歌集在到如今的“狩野派”,
没有一样是武士会正常喜欢的,也没有一样是弥太郎擅长的,
更何况兵法训练也不曾拉下,差不多这种透支人力也是要这位继承人服软才会慢慢的减去。
这里的确也是没有几个人懂了岛津岁久殿下的意思,就连被打熬的弥太郎也是一本正经的以为他老爹想要把他培养成公卿或者是所谓的贵族气质,而这也是整个岛津家都欠缺的品质!
然而这是乱世,是战国时代,是大名以武名立威的时代!
又怎么会用上这种无趣且无聊的玩意,
要不然每日下午少主最擅长的兵法训练的时间也是会一样的被用去画画和练习茶道。
而且如今他的亲侍又怎么还会留下一名以勇名著称的米良家的少子和兵法熟练的伊集院岁常和蒲生安城。
差不多已经是七月了,墨依也是听闻了栉间城被岛津忠长的军势在夜袭中拿下来的事情,
伊东家南方的防线已经是门户大开。
可是妙明和尚的迟迟不归毕还是让她有些担心,毕竟做寝反之事根本没有什么安全可言。
且不说那位都快生产的那位侍女,如果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人,说实话也根本养不活一家六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