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宋大人也!”刘显毫不避讳的肆意笑了起来,又说道:“不瞒诸位,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对石鉴动手!”
刘显说着,放下酒杯,捋捋胡子,对众人说道:“既然刚好说道这个问题,都说说看,你们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有人立马说道:“主上,这送上门的便宜,干嘛不占?有了这几万兵马,试问整个北方,还有几个人能指挥十几万兵马?到那时,主上说不定可以一统中原,也当一回皇上!”
“对对对!余大人说的有道理啊!”姓宋的连忙应和,对刘显说道:“主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可别犹豫啊!”
“你们说的,我都想过,但是这石鉴毕竟是我义弟带来的人,拿了石鉴,我没法对我的义弟交代,这情面上怕是说不过去吧?”
“主上,属下听说,您与那王鸾虽然是结义兄弟,但是交情一般,这年头,讲道义有什么用?主上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免得那石鉴在城里住久了,生出什么事端来。”
刘显似乎是被说的有些心动,连连点头。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罗铁汉忽然说话了:“主上,末将有话要说。”
“罗将军有话说?呵呵,难得难得,说说看!”刘显面红耳赤的说道。
“末将认为,石鉴绝对不是像我们听说的那样无能!千万不可轻视他!”
“哦?罗将军和石鉴很熟?”刘显问道。
“末将与他素未谋面!”
“罗将军,既然是素未谋面,你怎么就这么说?”姓宋的很不屑的说道。
“宁王的名号,恐怕出了邺城,没几个人知道,与曾经的燕王,庆王,甚至是当年的代王相比,确实籍籍无名!但是末将听闻,王鸾是个颇有见识和谋略的人,他能效忠石鉴,难道还说明石鉴是个庸碌无能之人吗?别忘了,城外的几万兵马,可都是石鉴的人!”
刘显微微皱眉,说道:“你接着说!”
“末将不同意您夺取他的兵马,这样做,主上恐怕会失了道义,失了民心!如果您打算称霸中原,便更加不能这样做!”
“但是我放过他,你能保证他就没按坏心眼?”刘显问道。
罗铁汉行礼应道:“末将不能保证,所以末将认为,最好的办法,是送他一些粮草,让他走人!在末将看来,这石鉴是个不祥之人,主上还是不要与他扯上关系的好!”
“此话怎讲?”刘显问道。
“石鉴是被石闵打败,逃出邺城来的,咱们收留了他,就等于和石闵为敌了!这对于主上来说,恐怕不是个好事!”
“身经百战的罗将军害怕了?”有人讥讽道。
“怕?哼,罗某这条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就无所谓生死!但是如果要打仗,就一定会死人!外面那些弟兄,哪个不是爹娘养的?罗某既然是他们的统帅,就不能不考虑他们的生死!没有必要的争斗,干嘛要以命相搏?”
“罗将军此言差矣!军人,生来就是打仗的,就是为主上尽忠的!既然是打仗,难免会有生死!这是军人的宿命!”姓宋的说道。
“宋大人说的轻巧,既然如此,明日你也去校场操练,若是开战,罗某愿你为先锋!如何?”
“你……”姓宋的哑口无言。
“石闵……”刘显微微皱眉,说道:“就是石瞻的儿子吧?”
“回禀主上,正是!”
“我没记错的话,这小子今年也就勉强二十,我们如今兵强马壮,没必要惧怕他吧?”刘显一本正经的问罗铁汉。
“主上当然不需要惧怕他!但是也没有必要与他结仇!至少现在还没有必要!”
“若是这样,那照你的意思,把石鉴捆了送去邺城,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