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见石闵脸色不好,朝二人使了个眼色,说道:“行了,二位兄长,公子交代的事情赶紧去做吧!时候不早了!”
洪泽见徐三催促他,又察觉到石闵的变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向石闵行礼告退。
送洪泽和蒙泰离开之后,徐三回到了前厅,石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洪泽的话,让石闵对秦氏父女产生了怀疑。
“我记得,当日陆安派人把信送来的时候,秦先生也在场!”石闵回忆着说道。
“将军,您的意思是说,这秦先生是细作?”张沐风问道。
“原本我以为洪哥只是乱猜的,今日他说的话,细细想来,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当时陆安把关于高祖皇帝的真实死因转告给公子的时候,那段时间,秦怀山确实是在府里住着,他完全有机会获取这个消息,然后再送出给宁王府!”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所有的猜测都说得通。将军,要不要直接飞鸽传书给邯郸,立刻把这父女俩拿下?”
“不!暂时不能动他们!”石闵摆摆手。
“为何?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有谁是细作?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啊!”张沐风说道。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你给二叔三叔飞鸽传书,让他们限制这两人的活动范围,所有的军政之事不得让他们参与和接触,离开营帐,也不准任何人私下议论军政之事。”
“末将明白了!”张沐风点点头,他知道,石闵并不愿意承认,秦婉是宁王府的细作。
“若这父女俩真是宁王府的细作,徐三叔,您说该怎么办?”石闵转过脸问道。
“对待细作,从来都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杀。”徐三毫不迟疑的说道。
“杀了他们,你下得去手吗?”石闵问道。
“这......”
“秦怀山若真是细作,他有太多的机会可以泄漏西华侯府的秘密,但是如今看来,宁王府并不知晓太多关于西华侯府的事情。”石闵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缓缓又说道:“还有一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何事?”徐三问道。
“先父在时,他便怂恿父亲起兵,后来又似下与我说过几次,他既然是宁王府的细作,劝我们造反做什么?”
“或许西华侯府一旦真的那样干了,宁王府便会有机可乘!”
“有机可乘?他宁王石鉴当时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失宠亲王,燕王府和庆王府都如日中天,哪来的机会轮到他?”
“公子说的也是!这确实是让人想不明白!”
......
第二天一早,王世成便收到了张沐风的飞鸽传书,信上的内容,让他有些吃惊。
“老三,小闵来信说什么?”李昌问道。
“秦氏父女可能是宁王府的细作!”王世成说着,将那信纸扔进了炭炉里。
“喂!你烧了干嘛!我还没看呢!”李昌责问道。
王世成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你又不识字,你看什么看?”
“你......”
“叫狗蛋儿过来!”王世成对李昌说道。
“他是我的副将,你叫他干什么?”李昌还在为王世成刚刚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有正事!小闵有吩咐!耽误了正事,小心到时候把你军法从事!”
“他娘的,你小子久欺负老子不识字,现在老子也只能对你言听计从了!”李昌瞪了王世成一眼,冲帐外喊道:“狗蛋儿!给老子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