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世成问道。
“有人暗通鲜卑,把我军的部署,扎营位置全部告诉了鲜卑人,让慕容氏有机可乘,数万兵马趁着夜色突袭先帝的大营,父亲为了保护先帝,送了自己的性命!”说道这里,石闵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露凶相,说道:“若非此人暗中勾结鲜卑人,又怎会有偷袭一说?父亲也不会丧命!追根究底,就是那个叛徒!”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昌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抓住他,非活剥了他不可!”
“咱们现在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说这些狠话有什么用?”王世成微微皱眉道。
“石遵!一定是石遵!”李昌忽然信誓旦旦的对二人说道:“除了这狗娘养的,老子想不出还有谁会干出这种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起兵造反!”
王世成听完这话,微微点头,对石闵说道:“你二叔说的有道理!石遵既然敢谋反,也一定敢和鲜卑人暗中往来!”
“可是此次与鲜卑人大小十几战,石遵有数次率军出战时,情形颇为危急,若是与鲜卑人勾结,当不至于这样吧?”石闵说道。
“这才叫假戏真做!”李昌坚定的说道:“一定是他!”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给鲜卑人通风报信的,另有他人!”石闵说着,站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又对二人说道:“先帝处死石遵那天,我就在场,我曾两次问他,是不是他给鲜卑人通风报信,他没有直接告诉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看!这就是那狗娘养的在使心眼,他就是要咱们永远都想不明白!混账东西!”李昌咬牙启齿的骂道。
“他最后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死了,事情并没有结束!”
王世成不禁疑惑,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背后还有人?”
石闵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想说明什么!但是也有其他的跟我说过这句话!”
“谁?”
“高尚之!”
“高尚之?丞相大人?”王世成彻底懵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闵一脸惆怅,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毫无头绪!”
“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什么牵连!可是偏偏说了同样的话,应该不是巧合!”王世成一边沉思,一边说道:“难道他们的话,是另有所指?”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有其他意思!”李昌在一旁说道:“但关键他们指的到底是谁!又没说明白!”
“要是说明白了,这事情也就好办了!”石闵皱眉说道。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石闵忽然说道:“二位叔父,你们征剿叛军的时候,没有找到谭渊,对不对?”
“没错,这小子就像会缩地一般,凭空就不见了!”李昌应道。
“就是因为谭渊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才更加相信高尚之和石遵的话!说不定,父亲的死,和这个一直隐藏着的黑手有关!”
“你的意思是,谭渊和这个人有牵连?”
“可能是!”石闵微微点头,对王世成说道:“三叔您想,谭渊是石遵的心腹,不少时候,甚至能够代替石遵发号施令,在石遵起兵造反这么重要的关键时刻,他却突然不见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没错!没错!”王世成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说道:“起先我也觉得奇怪,为何那一万多反贼,似乎都没有一个头领,一遇到我们的人马,便鸟兽四散一般,乱做一团,照理说,这围攻邺城的人马,应该是由石遵最信任的人来指挥,而这个人,除了谭渊,不会有别人!”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在叛军攻城后不久,谭渊便没了踪迹!如果二位叔父也没有找到他的话,就说明一个问题。”
“说明问题?”李昌连忙问道。
“谭渊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就在邺城!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