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骑兵,在慕容恪的带领下,朝着李城军的背后直扑过去。
风声帮了慕容恪大忙,掩盖了他的马蹄声,加上他并没有点火把,所以直到鲜卑人近在眼前,李城军这才反应过来。
“有人劫营!有人劫营!”铜锣声立马响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石遵,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抓起身边的盔甲,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帐外的亲卫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道:“启禀殿下,鲜卑人趁夜偷袭……”
“偷袭?”石遵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又问道:“多少人?”
“看不清,大约五六千人!”
“区区五六千人!慌什么!”石遵说着,提刀便冲了出去。
待石遵冲出营帐,这才发现,自己的营地已经乱作一团,鲜卑人的骑兵横冲直撞,李城军却始终不能阻止起有效的抵抗。
石遵一看,自然是急眼了,这是他与鲜卑人的第一仗,若是被区区五千人打残,他还如何去面对石虎。
想到这里,石遵对自己的近卫副将吩咐道:“随本王一起!立马阻止人马,把这伙人围杀了!”
一看石遵都拼命了,李城军上下自然也就有了底气,三万大军开始集结,想要合围五千鲜卑人马。
慕容恪虽然年轻,但是打起仗来,还是粗中有细的,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带人撤退,不与石遵纠缠。
看到鲜卑人撤退,而自己吃了亏,石遵很是不甘心,带着人就要追,手下的人拦都拦不住,一直追出去二十多里路,除了射杀了几个零星落单的鲜卑人,其余一无所获。
“殿下!不能再追了!小心鲜卑人有埋伏在等着咱们啊!”石遵的副将喊道。
石遵当然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只是心中一口气实在难以下咽,不把这些鲜卑人碎尸万段,难消他心头之恨。
只是权衡一番之后,眼看着天都要亮了,石遵无奈了撤了回去,没有再追。
回到营地,只见整个营地已经乱七八糟,不少帐篷被烧毁,众将士也是士气有些低落。
石遵身边的副将一看这情形,再看看石遵脸都绿了,很是识趣,连忙跪地请罪,说道:“殿下,是末将等人无能!请殿下赐罪!”
“请殿下赐罪!”众人异口同声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手下实在是太了解石遵的脾气秉性,原本石遵还打算拿一两个人出来杀一儆百,提高他们的战斗警惕,没想到众人给他开了这么一段,石遵瞬间不知道该拿谁开刀,毕竟法不责众,又不能全砍了。
于是石遵只能把一口气都咽回肚子里,瞪了他们一眼。
“清点一下,伤亡如何,损失多少!”石遵没好气的吩咐道。
“末将遵命!”领头的那人连连磕头。
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情形,石遵突然想起了谭渊,有他在,他会把所有事情料理的妥妥当当,哪需要自己这般操心。
可是谭渊身在邺城,替自己打理其他事务,根本无法抽身,一时间,石遵竟然有些失去了主心骨的感觉。
没过多久,下面伤亡损失的情况便清点统计上来了。
“启禀殿下,帐篷烧毁三百余,粮草八百石,伤……”
“死伤如何!快说!”石遵有些恼怒。
那人悻悻的说道:“伤四千余人,死……两千三百多人……”
石遵一听,暴跳如雷:“什么!死了两三千人!”
“是……”
“你确定没有数错?”
那人把头埋的更低了,低声应道:“没有数错……”
石遵异常恼怒,挥刀便砍断了旁边的一根木桩,怒吼道:“只是鲜卑人一次普通的偷袭,损失的人马就有十之一二,再来两次,岂不是我们要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