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石遵拂了拂衣袖,说道:“燕王府已经垮台,皇兄何必再执迷不悟,与我庆王府作对?”
“哈哈哈哈,庆王这话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石瞻笑道:“何谓与庆王府作对?嗯?我西华候府与数万将士,几十年如一日,精忠报国,从未想过与任何人结怨,也从未想过与任何人作对。庆王扪心自问,如今的境况,是谁一手造成的?”
“皇兄巧舌如簧,本王自叹不如。以皇兄的智谋,应当看得出,此次父皇召我回邺城,是有所安排。汉人有句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皇兄是不是也该想想以后了。”
“以后?呵呵,恕我目光短浅,不懂庆王说的以后是什么概念。”
“皇兄何必故作糊涂?将来的赵国,是本王与皇兄你的,说白了,今晚约皇兄在此见面,就是希望庆王府和西华候府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共......”
“庆王,你这句话,说的可并不妥当。”石瞻直接打断了石遵的话。
石遵微微皱眉,问道:“哪里不妥?”
“第一,将来的赵国,只会是一个人的,至于这人是谁,看天意,庆王也不必妄断。还有,庆王不必抬高我,我向来没有称王称霸之心,就算陛下传位于你,那赵国也是你庆王一个人的,与我何干?”
“有了第一,总该有第二吧?皇兄大可接着说。”石遵不慌不忙的说道。
“第二,化干戈为玉帛,呵呵,这干戈不是我西华候府弄出来的,方才我已经说了,西华候府和手里的几万弟兄,从未想过与任何人结怨......”
“皇兄能这样说,那就足矣。”
“我话还没说完!”石瞻瞥了石遵一眼,说道:“我们不愿与人结仇,不代表会任人欺辱,我们也是恩仇必报之人,只是时候未到。”
石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冷冷的说道:“石瞻,我给足你面子,你却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非也!”石瞻依旧淡定的很,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不知道庆王听没听过?”
“若非父皇吩咐,你以为我庆王府会把你西华候府放在眼里?”石遵恼羞成怒,骂道:“石瞻,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奉劝你一句,你今日的傲慢,会害了你!”
“软的不行,想来硬的?”石瞻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死死盯着石遵。
“是又如何?父皇不日将封本王为太子,与我作对,你有何好处?”
“哈哈哈哈,庆王,父皇原本以为,让你在李城待这么多年,你的心性会有所收敛,在我看来,现如今你的性情比起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又如何?如今燕王府垮了,再无人与本王争储位,太子之位非本王莫属。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石瞻不会不懂吧?若你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说不定还真会立你为太子。只可惜啊,石瞻,你身体里流着的,是汉人的血,你没这个资格与本王争!”
石瞻脸色微变,说道:“你说的不错,父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皇位传给我的。不过有句话,还是想告诉庆王殿下。”
“呵呵,请赐教!”石遵略显傲慢。
“时候未到,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天意难违,一切还未是你说的尘埃落定之时。”
“我命由我不由天!石瞻!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西华候府是不是铁了心要与本王作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那你觉得会如何?”石瞻说着,缓缓抬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