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轻轻放下酒杯,再次说道:“谢殿下。”
石遵微微点头,问道:“这几个月,宁王有没有什么动静?可还安分?”
“回殿下的话,宁王倒是安份,和巡防营的那伙人打的火热。”
“打的火热?巡防营那群人都是一些市井之徒,他虽然顶着一个亲王的头衔,也不过是个虚名。本王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向来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三皇兄,是怎么让巡防营这些人对他服服帖帖的。”
“好像也没用什么手段,和刘荣在时差不多,该玩的照样玩,该喝的照样喝。不过每日的操练,好像也不曾荒废。”
石遵手指轻轻叩这桌案,缓缓说道:“不用什么手段,却能让那群散兵游勇听话,谭渊,你有没有想过,这才是宁王的高明之处!”
“这个......”
石遵的话,立马让谭渊陷入了沉思。
“殿下说的有道理,小人还确实从未考虑到这个方面。”
“记得当日他来求本王之时,说是想谋个一官半职,捞点钱财,那这几个月,你可曾知道他是否敛了多少钱财?”
“根据巡防营内线的消息,这几个月里,巡防营里但凡有赌局,都要上缴一些钱财给他。”
“这些人就心甘情愿?”
“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
石遵觉得甚是奇怪,问道:“这是为何?巡防营的那群废物,要么嗜酒如命,要么嗜钱如命,会心甘情愿的上缴给他?”
“这宁王所得的钱财只有一部分进了自己的口袋,多数都拿出来换做酒食,分给部下。那些人都是些酒囊饭袋,胸无大志之人,日日有酒有肉,便对宁王服服帖帖了。”
“看来,本王是一直小看这位三皇兄了!他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做他的太平王爷,低调到没有几个人还记得他的存在。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有手段的一个人!”
“殿下,既然是这样,这宁王还是不要用了吧?早日除去,免留后患。”谭渊试探性的问道。
“不,得留着他!”石遵摆摆手,说道:“有郑妃在,石鉴不敢有任何作为,难得巡防营来了一个有些本事的统领,倒不如留着,替本王训好这群狗。”
“那小人还是派人继续盯着宁王的一举一动。”
“嗯~”石遵点点头,抬手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
“等一下!”石遵忽然喊道。
“殿下还有何吩咐?”谭渊连忙站住脚步。
“燕王被关进大理寺后,石瞻的人马一直留在邯郸?”石遵皱着眉头问道。
“根据眼线的消息,石瞻早就知道了消息,但是他寸步没有离开过邯郸,似乎是有些反常。”
“知道了。”石遵摆摆手命谭渊退下,自己便陷入了沉思。
石遵对于石虎的性情,可谓了解的非常清楚,燕王府这次垮塌,绝对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样一来,对于石遵来说,能影响他争夺皇位的人,已经几乎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