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看了看四周,又对手下吩咐道:“派几个弟兄,到暗处看着,以免有人偷袭!”
“卑职领命!”
刘远志睁开眼,说道:“公子,你也太小心了,这大白天的,在羌族人的地盘上,谁会来偷袭,更何况这是你闵公子的人马,偷袭?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石闵笑了笑,说道:“刘大人有所不知,行军打仗之人,必须时刻有这个警惕心,尤其是做统领的!”
石闵说着,在刘远志旁边坐了下来,又说道:“很多时候,死亡就潜伏在风平浪静的背后!所以我不敢大意!”
刘远志又坐了起来,说道:“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精通用兵之道,真是奇才!”
“刘大人过奖了!”石闵摆摆手,忽然看到库里台正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既不说话,也不喝水吃东西,只是靠着一棵树,两眼无神,不知是在发什么呆。
见石闵正盯着什么东西看,刘远志也不自然的顺着石闵看的方向望去,原来石闵看的是库里台。
“这现在,从离开羌族大营开始,便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让人无奈!”刘远志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他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子来说,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够他琢磨一段时间了。”
“想来也是好笑,达班担心我们另有打算,还非要与我互发毒誓,甚至歃血为盟!真是天真!”
“歃血为盟?还发毒誓?”石闵有些惊讶。
刘远志不屑的笑了笑,伸出自己尚未完全愈合的指尖,给石闵看了看,说道:“公子你看,呵呵,他们羌族人原本就是一群反口复舌之小人,居然还用这样的方法立盟约,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石闵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刘大人但是够坦然。”
“呵呵,在下从不信鬼神,只要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陛下的江山社稷,那就算万箭穿心,在下也无所谓了!”
“刘大人忠君爱国,石闵甚是佩服,不过库里台这小子,将来还是有用处的,他一直这样颓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一点,在下明白,卡布和胭脂夫人这两兄妹,是绝对不会真的向咱们赵国低头的!将来若是胭脂夫人的儿子做了首领,那羌族这个隐患,便会彻底沦为一个祸害。相比之下,库里台做首领,咱们便不会有这些顾虑。”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刘大人考虑过没有?”
“什么问题?”
“库里台到了赵国,该如何安排?大人心中可有谋划?”
刘远志想了想,说道:“这个,倒真没细想过,不知公子有没有什么想法?”
“依我看,这小子定会在邺城待个好几年,尽管他将来能不能当上羌族的首领,还要看陛下给他几分助力,但是我们对他,也不可不提防!”
“此话怎讲?”刘远志问道。
“这库里台说到底,终究不是我们赵国人,就算他将来做了羌族首领,还会听命于我们,但是他在赵国的这段时间里,还是不要让他对赵国的事情知晓的太多比较好!免得将来成为赵国的祸患。”
“公子的意思是要陛下软禁他?”
石闵点点头,说道:“至少不能让他太自由!赵国的所有情况,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公子说的有理,不过这件事,咱们还是听陛下安排,咱们只需要把所有情况分析给陛下听即可。”
“刘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