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东西全部带回赵国。”石闵吩咐道。
朱松点点头,然后看了看石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石闵微微皱眉。
朱松拱手行礼,低声说道:“恕末将直言,这两个羌族人,尤其是那个叫嘎多的,心眼多的很,少将军还是不要将他带回赵国为妙,免得将来养虎为患,请少将军三思。”
“当初我答应他保他周全,只要他肯替我带路,现如今大破匈奴,贴膜兄弟俩功不可没,我岂可言而无信?”
“可是羌族人都是狡猾的小人,对于这样的人,咱们何必讲那么多君子之礼?更何况他们的首领木都,不也出尔反尔了吗?当初少将军您说替他夺回首领之位,只要他肯......”
“好了!此事我自有定夺!这两兄弟若是会咬人的狗,那杀了便是,如果还算听话,留着又何妨?”石闵摆摆手,打断了朱松的话。
朱松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想起了张沐风刚刚嘱咐他的话,于是乖乖的站正行礼:“是......”
刘远志独自留在羌族人的大营,一连多日,每天求见木都,说的都是称臣之事。一开始木都还有耐心见他,连续两次以后,木都便也觉得不耐烦了,找了诸多借口推脱,归根结底就一个意思,等石闵做到了约定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刘远志虽然无奈,却也异常倔强,照例每日去求见。尽管木都拒绝见他,卡布也不搭理,但是刘远志依然这样坚持,因为他这是要提醒羌族人,约定还在,不要试图背弃承诺。
这天夜里,刘远志躺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石闵一日不归,收服羌族一事便一日没有着落,细细盘算,自邺城出发至今,已有两月,圣上嘱咐之事,却丝毫没有进展。
想到这里,刘远志再也无法安心躺着,只得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套了一件袍子,走出了自己的帐篷,想要四下走走。
在羌族大营待了这么多天,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刘远志,所以值夜的羌族士兵看到刘远志,也懒得多问。
不远处便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放行!我是赵国人,游击将军石闵的部下!奉将军之命......”
“管你是谁,夜闯我们大营,就得抓起来!”羌族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
“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那人说着,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住手!”刘远志连忙跑过来。
“刘大人!”石闵的手下认出了刘远志,连忙喊道。
“他是闵公子的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刘远志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为首的那个羌族人冷笑道:“刘大人请见谅,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他是干嘛的?我等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那现在搞清楚了吧?还要不要抓人?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抓起来?”刘远志很不客气的问道。
那人瞥了瞥嘴,有些不悦,说道:“既然刘大人来了,在下自然是要给一个面子!下次可就不会客气了!”
刘远志冷笑一声,说道:“是吗?若是闵公子在这里,你这句话恐怕会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那人冷眼看着刘远志,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悻悻的退到了一边,石闵的手下连忙下马。刘远志看了看周围的羌族人,吩咐道:“随我来!”
那人点点头,牵着马跟随刘远志往营地里走了。
两人进了帐篷,刘远志立马问道:“情况怎么样?是闵公子派你回来的吗?”
那人恭敬的向刘远志行了一个礼,说道:“回刘大人,正是少将军派属下回来的,昨日少将军带领我们大破匈奴人,斩敌两千有余,但是弟兄们也有不少死伤,有大约十个弟兄受了重伤,急需救治,但是我等没有药,也没有马车,所以少将军特命我回来向刘大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