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副统领皱着眉头说道:“谭先生,深夜找我们哥儿几个,有话就直说吧,不必绕弯子。”
“郭副统领果然是精明人,不过这里好像不是谈话的地方吧?”谭渊说着,扫视着那些巡防营的喽喽们。
郭副统领看了看众人,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与谭先生商量。”
“是……”喽喽们略有不满的看了看谭渊,然后陆续走了出去。
看着其他人都出去了,郭副统领对谭渊说道:“谭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郭兄弟,自己人何必叫的这么生分?刘荣兄弟在的时候,与我也是兄弟相称。”
“不敢当,我郭越不过是一个粗人,小小的巡防营副统领,怎么敢和庆王殿下的心腹谭大人称兄道弟?”
“行了行了,郭兄弟这是要打我谭某脸?来来来,咱们坐下说!”谭渊说着,拉着郭越坐下来。
“谭先生请说!”
“今日我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
“何事?”
“你们大统领的死,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蹊跷?什么意思?”郭越是个粗人,并没有听明白谭渊的意思。
谭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刘荣一直是庆王殿下的人,他是不是勾结鲜卑,我们殿下很清楚,你与他共事也多年,你信不信他会勾结鲜卑慕容氏?”
郭越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说实话,我心里是不信的!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郭越显然是没有说实话。
谭渊看到郭越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我看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那我是怎么想的?”郭越故意问道。
“真要我说?”谭渊故意卖关子。
“那是自然!”郭越倒是想看看谭渊想说什么。
“你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就是刘荣为什么死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副统领的人为什么不是你而是石闵那小子!对吗?”谭渊看着郭越,不慌不忙的说道。
此言一出,郭越的脸色有一丝丝的尴尬,也有一点阴冷,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的说道:“谭先生说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哈哈哈哈哈~嘴上不懂不要紧,心里懂就是了!”
谭渊笑了笑。
“谭先生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郭越是个糙汉子,根本没有耐心跟谭渊慢慢耗时间。
“郭越兄,想你当年也是咱们羯族人中的一条好汉,刘荣在的时候压你一头,现在刘荣死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吆三喝四,你就甘心?”
“呵呵,不甘心又当如何?这小子有陛下的圣旨和恩宠,而我等连个靠山都没有,难不成还抗旨?”
“靠山?呵呵,郭越兄弟,靠山一直都有,就看你想不想靠了。”谭渊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