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说的哪里话?俗话说千金易得知音难求,难得殿下与老臣都喜爱茶艺,那以后我们多交流交流。 ”高尚之也很聪明,配合着石鉴圆场。
“这是必然的。”石鉴笑着回答,又看了一眼石世,再次作揖:“二皇兄,小弟就先告退了,不打扰你与丞相大人议事,改日必定去燕王府拜会皇兄!”
石世微笑着点点头,高尚之对石鉴说道:“殿下慢走,恕老臣不远送。”
石鉴冲两人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前厅。
高尚之见石鉴走远,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极为恭敬的对石世问道:“殿下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石世客气的对高尚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过附近,顺道过来看看丞相大人而已。”
“老臣惶恐,难为殿下心中还记挂老臣,真是感念万分。”高尚之眼神真诚,找不出一丝漏洞,然后又说道:“殿下,快请坐!”
“大人请!”石世也很懂礼。
“来人!把茶换了!”高尚之对门外喊道。
一个下人连忙走了过来,想要把桌上的茶杯收掉,高尚之忽然又指责道:“燕王殿下是一般的贵客吗?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居然就上这种茶,真是让本官丢脸!”
那个下人被高尚之训斥的大气都不敢喘,石世在一旁说道:“无妨无妨,丞相大人客气了,本王也不是爱拘礼之人。”
高尚之不好意思的笑道:“让燕王殿下见笑了,今日殿下登门,不知有什么指教?”
“哪有什么指教,本王只是路过来看看大人。”石世笑了笑,又问道:“本王记得丞相大人在太祖皇帝在位时就已经是朝中重臣,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大人已经如不老青松一般,位极人臣,真是令人倾佩!”
高尚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殿下就不要取笑老臣了,老臣这些年能够一直混迹朝堂,全因为老臣处处低调,不与人争,不与人斗,更不管闲事,倒也落个轻松。”
“丞相大人真是八面玲珑,本王可就做不到大人这般洒脱了。”
“哦?这是为何?殿下深受陛下宠爱,朝中有那么多同僚支持殿下,为何反而苦恼呢?”
“大人精明过人,难得看不出眼下朝局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
高尚之睁大眼睛,微微皱眉,小声问道:“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石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斗看得出现在满朝文武都分好派系,要皇帝立储,这高尚之却看不出?
石世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依大人之见,眼下朝中大臣们议论最多的是什么事?”
高尚之想了一下,回答:“立储!”
“大人真知灼见,一语中的!”石世总算把话题引到了这个话题上,他真的有些怀疑这高尚之是不是老糊涂了,脑子不太好使。
“殿下莫不是为了立储一事烦恼?”高尚之问道。
“立谁为太子,本王并不在意,只是此事还当尽早让父皇决定下来。立储事关江山社稷,不可大意,秦二世而亡,与始皇帝没有及早定下继位人有莫大关联。所以丞相大人,你说本王能不为这件忧心忡忡?”
“殿下心系天下,实在是百姓之福,可是这陛下迟迟不做出决定,咱们做臣子的,干着急也没用啊。”
“年前听闻父皇与你和张豹张大人提及过此事,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高尚之眯着眼,捏着胡须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陛下确实问过下官和张豹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