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郡主回到燕王府后,直接进了自己房间,拒绝见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的儿子。
石世心虚,不敢去敲梁郡主的门,只是吩咐下人好吃好喝的按时给她送去。但是梁郡主从宫里回来后一直到天黑,都水米未进。
“下官恭喜殿下重获自由。”张豹前脚还未跨进屋,便对石世说道。
石世喝的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的骂道:“恭什么……喜!有什么好……恭喜的!本王现在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石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在头上比划,然后开口骂道:“你个佞臣!给本王出的馊主意!梁郡主到现在都不理本王!”
“哇……”石世刚刚说完,倒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来,顿时屋里遍地污秽不堪,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张豹丝毫不避讳,也不去扶石世,站在原地拱手行礼说道:“殿下,这次陛下能这么快就解除对您的禁足,梁郡主功不可没,这也正说明了下官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什么狗屁判断!”石世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
“梁郡主能这么快就让陛下改变心意,这说明梁郡主也极有希望能让陛下传位于殿下,难道这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
“但是本王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若是你!你能开心起来吗!”石世指着张豹大声质问道。
张豹果断的回答:“下官自然不会开心。”
石世一把推翻桌子,骂道:“那你跟本王谈什么恭喜!啊?来看本王笑话吗!”
张豹摇摇头,坚定的看着石世说道:“下官不会开心,但是绝对不会像殿下现在这样醉生梦死!下官只会牢牢记住,若不是庆王的陷害!殿下完全可以不用用这样的办法!这一切都是因为庆王都野心!都是拜庆王所赐!”
张豹寥寥数语,却让石世如梦初醒。只见石世两眼无神的指着前面,嘴里念叨:“对!石遵!都是你搞的鬼!都是你害的本王!”
“殿下若是要报此仇,就该振作起来!得到皇位,便可一雪前耻!”张豹看准时机,又这一旁添油加醋。
石世此时已经如同疯癫,将背后的桌案上放置的一把剑抽出,胡乱劈砍,嘴里喊道:“石遵!我要杀了你!”
张豹淡定的站在十几步外看着石世狼狈的样子,心中不免一丝得意,燕王,终究只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废物,一棍傀儡而已。
忽然,石世被桌腿绊倒,失手将剑扔了出去,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门外的下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连忙跑进屋,看到石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神情有些惊恐的看着张豹,问道:“张大人,殿下这是怎么了?”
张豹自然看得出这几个下人在想什么,淡定的回答:“殿下喝多了,来了兴致,想舞舞剑,不曾想喝醉了,又摔了一下,所以趴地上睡着了,你们把殿下送回房吧,好生伺候着。”
其中一个下人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张豹,然后走到石世身边,将趴在地上的石世翻转过来脸朝上,仔细看了看,确定石世只是喝多了,便对其他人说道:“过来帮忙,把殿下送回房里。”
几个在旁边围观的下人闻言,连忙过去,七手八脚的把石世抬出了屋子。
邺城外的军营里,石闵照例和李昌以及王世成围着炭炉商议事情。
“小闵,今日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和张沐风那小子比试马战?”王世成喝着茶问道。
石闵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其实也就是无意中说道马战,我问他懂不懂马战,他说他以前是放马的,擅长骑马,而且没有他驯服不了的马,所以我就一时兴起,考验考验他了,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
“我看第一回合,你差点就被他给干掉了!”李昌在一旁插话说道。
石闵有些尴尬的看着李昌,说道:“说实话,第一回合是我大意了,不过他那一刀,出手很是有效,若不是我反应快,还真就被他砍下马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咱们的将士们到底有多大本事,恐怕咱们还需要再仔细观察观察,比如这张沐风,就是个人才嘛!步战马战都会,就可以考虑编入小闵说的骑兵之中。”王世成微微点头说道。
“三叔,我也正有此意!“石闵顿时来了兴致。
“下午大哥派人送信过来,说明日回军中,待大哥明日回来,这件事咱们也要开始着手去办了。”
“父亲明日就来?派谁来送的信?我怎么不知道?”石闵疑惑的问道。
“你那时候正在校场上带着大伙儿训练,是徐三亲自来说的,我刚好在营门口巡视,徐三就告诉我了。”
“原来是这样。”石闵默默点头,又问道:“那父亲又没有说明日什么时候回来?”
“明日早上就过来,我估摸着巳时就能到。”王世成看了看石闵和李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