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的人都在忙各种各样的活,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一家人老老少少的,好不热闹,孩子们栽田里跑来跑去,卓蚂蚱喂鸡鸭,妇女们正在家里置办端午的用品。
织染对姬茶茶说道:“夫人要是我们以后在这里安家的话,你让严啊三,去置办点田地。”
姬茶茶思考了一会儿,置办田地需要银子,不知道手头上的银子够不够买几亩田地。
严啊三见到沉默的姬茶茶,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说道:“夫人尽管放心,银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严啊三这个人做事稳重,知道只要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她点了点头。
姬茶茶怎么怎么也没有想到严啊三动作那么快,竟然在端午节前,买了最好的田地。
这一天姬茶茶和织染高兴坏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默默的念道,要是娘在就好了,那么多年娘都想要一块属于自己的田地,可是十几年来,自己只能辛苦的每天往山上跑,不是砍柴,就是在太阳大的晒死人的情况下,日日夜夜的采茶,生怕挣得银子少,逢年过节吃的一顿比一顿差,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只能手脚动个不动,有了田地就有了温饱,最起码饿不死人,吃不完的还能拿来换钱。
可惜这一切娘已经看不见了,想到此处她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冒出了亮晶晶的泉水。
织染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安慰道:“夫人,老夫人在天上看着,我们三个人连带老夫人的田地一起种了。”
姬茶茶抬起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给了织染和严啊三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得对我们连娘的一起种了。”
时间一晃端午节到了,蒸粽子,杀鸡,宰鱼,炒板栗,炒花生,忙忙碌碌的就是一上午。
一桌子香喷喷的肉类和蔬菜,甜甜的粽子,苦辣的雄黄酒,这个端午节记过的比以往开心,有过的比以往凄凉。
上京的凌府的端午节,这是这么久了凌元尔第一次见到父亲,他还是那么严肃的样子真个人苍老了不少,双鬓已经发白了,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和儿女说话,貌似对娘也没有多余的热情,最多就是相敬如宾,过得确实鸦雀无声,饭桌上吃的让人淡然无味,凌大人吃了几口,就索性吃下去了,回了书房。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他抬起头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头脑,他听心腹说道:“姬茶茶一直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生活,却没有见到一个妇人,后来听到姬茶茶经常祭拜哪位死去的夫人。”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凌大人心口一阵疼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桌案上的书面上已经洒了不少血迹。
眼里没出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流,可是这时候的凌大人很想躲在暗处独自替那个女人哀伤一场。
当初是他欺骗了她败了她的名声说是要取她为妻,可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只好取了凌氏,可是取了凌氏之后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