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位光明祭司按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做不轨之事?军团战士们忽然集体傻眼——圣殿的队伍中,祭司来得很少,那一队中央圣殿的人马以圣骑士为主,仅有两名祭司,一名就是这位祭司长,另外一个……
刚刚赶到的雅蓝不动声色地挑眉,他说:“短袍?你们确定吗?”
埃特伽耶瞪着堂而皇之出现在这的雅蓝——雅蓝换了和狄宁现在差不多的祭司袍——就是埃特伽耶疯狂热爱的那种,层层叠叠的长袍,一层又一层柔软的布料包裹着精灵修长的身体,垂落的衣袖遮住手腕,只露出一小节指尖,他站在那里,端庄,优雅,浅色金发披在身前身后,笼罩着一层温暖的阳光。如果把他抱在怀里,再一层一层剥掉他的衣服,就像剥洋葱一样,慢慢扒开露出柔软洁白的内芯……埃特伽耶摇摇头,继续怒瞪雅蓝。
年轻战士看着雅蓝柔和而关切的笑容,竟然在那双洋溢着笑意的湖绿色眼睛的注视下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短袍……额,中央正殿没有学徒祭司……”
雅蓝对他点了点头:“是的。”
埃特伽耶简直要在心里大笑——执剑祭司的战袍真是太具有欺骗性了!已经近千年没有大型战争牵扯到圣殿了,所以几乎没有人认得执剑祭司战袍!怪不得雅蓝敢于穿着那个袍子四处乱跑,干各种匪夷所思的坏事!现在他只需要换一身正经的长袍,根本没人想得到他就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一名高位祭司怎么可能穿学徒短袍,还被坏骑士按在图书馆里非礼呢!
围观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而狄宁面若寒若地凑到雅蓝耳边:“您在玩什么?”
雅蓝低笑一声:“是个意外,但是歪打正着,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狄宁一点都不想问下去,反正这些背地里算计的事有暗处的西瑟尔在做,他只需要扮演明面上的主事人就行了,所以他严肃地对众人说:“那么受害人或许是要塞圣殿分殿的祭司学徒?需要去分殿问一问,为了防止受害人心里觉得难过,希望你们允许我让圣骑士去接受匿名举报。”
茉莱拉自告奋勇,军团战士们也对圣骑士的品行充满信任。女骑士冲着埃特伽耶悄悄眨眼,愉快地一溜烟跑了出去。
很快她回来了,说:“没有!整个分殿没有金色长发的祭司,所以不用问了。”
金色长发——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严肃的狄宁与一脸笑容的雅蓝身上,这两位祭司都是金色的长发,而且长度差不多都到腰间……但是没有人觉得这两位祭司会是受害人。
“所以,没有受害人?”海恩斯公爵看了一场热闹,“那这样指控怎么成立?你们确定没有误会吗?”
黑暗骑士甩了甩头发,无所谓地指指门口:“我能走了?”
军团战士们义愤填膺,不只是两个目击者,后来来的那一票也都气得不行,他们还记得这名黑暗骑士当着他们面整理裤子的样子——那分明是坏事没干完!
“这样吧,请把他交给我们圣殿处置。”雅蓝站出来说,“圣殿是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姑息纵容的。圣骑士军团也会继续跟进,再在要塞中搜寻穿白色短袍、留金色长发的疑似受害人,感谢各位,愿神的光辉照亮你们前行的道路。”
军团战士们的意见渐渐平息,那边自顾自头疼的凯文立刻狠狠地点头,甚至恨不得举手欢呼:“好的没问题,你随便!”
——下次别玩这么开行不行!凯文的目光都快要把雅蓝和埃特伽耶烧成灰了。
顺理成章,身为高阶祭司的雅蓝带走了这名疑似对圣殿祭司图谋不轨的邪恶骑士。
圣骑士们押着埃特伽耶,回到圣殿暂时住的地方,不过离开了大众视线,就没有圣骑士再碰他了,谁都能猜到这二位在图书馆玩了什么,茉莱拉甚至对他伸出大拇指,狄宁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师,摇头叹气,步履蹒跚地走掉了。
一进雅蓝的房间,埃特伽耶立刻粗暴地反剪他的双手,把他按倒在床上。
“你生气了?”
埃特伽耶冷冷地回答:“你说呢?”
雅蓝趴在床上笑,“你没生气,我感觉到了。”
埃特伽耶的冷脸顿时瓦解,露出牙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笑着说:“好吧,你识破了,这只能算倒霉……但我还是决定,至少这件事上我必须比你邪恶才行,不然岂不是处处受你欺负?”
说着,他掏出一捆粗麻绳……骑士动作非常流畅熟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精湛的手法把雅蓝捆了起来,麻绳在精灵的身体上扎紧,更使他的双手动弹不得,最标准的捆法师的手法。
埃特伽耶绑完之后就不再压制他,雅蓝跪在床上,摇晃着身子,惊愕地说:“你捆我!”
“这不正是你期待的吗?”埃特伽耶调整着那些绳子的绳结。
“我什么时候期待了!”雅蓝反驳,试图挣扎,随即他发现埃特伽耶这手法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亲身体会一下就会发现,任何一名施法者被这样捆着,都没办法用手势释放任何一个法术,甚至他的上半身几乎完全动不了,而且那些绳子隔着衣服,虽然感觉不是特别勒,但挣动的时候那些粗绳摩擦到一些不太对的地方——
结果就是雅蓝很快识时务地放弃了抗争,歪倒在软垫里,坏心眼的黑暗骑士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欣赏,看雅蓝因为自己的动作被绳子折磨得气喘吁吁。
雅蓝闭着眼睛,额头浮了一层薄汗,他说:“好吧你赢了,为什么还不来享用你的胜利果实呢?”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一直很听话的骑士,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埃特伽耶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并且慢条斯理地说:
“这个嘛……你在图书馆跑得那么快,我以为你并不想我碰你才对啊。”骑士眨眨眼,端着茶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端坐在那里,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仿佛在参加某种严肃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