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剑派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幕当中,陆思绵道:“江肃崇大概是要来一场虚伪的比武助他登上这武林盟主的位置吧,其实何必呢?”
江雨愁道:“他要的便是这个名正言顺。”
陆思绵道:“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他们口中辉夜邪教那一套,想要便抢来,靠刀靠剑,何必这样假惺惺。”
江雨愁道:“他还是需要其他剑派臣服归顺的,他与邪教合作不代表结盟,以后还有的斗。”
常松山的路江雨愁还算熟,一夜的功夫,各个剑派在哪里全都摸清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回到了她们的住处。只见几个神剑派弟子端着药来了,说是给程翼秋的解药。
江雨愁道:“慢。”端过药碗看了一眼,程翼秋道:“江掌门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是解药,想必其他剑派也都服了这解药吧。”
那弟子高声道:“我师父体谅各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特命我们带来常松山的补药,几位好生休息,三日之后便上擂台。”
神剑派人走后,陆思绵才道:“三日,为何还要等三日,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火急火燎的,现在又不急了?”
程翼秋道:“怕是昨夜其他剑派出了什么岔子,要延迟三天了。”
江雨愁纳闷,昨夜她和陆思绵都查探过了,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什么。
但还未到中午,便传来消息,神女剑派掌门朔雪昨夜突发疾病,已经去世,将由大徒弟和铃出任掌门。程翼秋满脸愁苦,为朔雪难过,“她一向性子刚烈,定是咽不下这口气,起了冲突,给人下了黑手。
江雨愁道:“我们要去吗师父?”
程翼秋道:“按理说各派都应该派人去的,但看方才神剑派弟子的意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江雨愁道:“和铃从前便与我交好,她是个能担事儿的,不过这么大的变故,我怕她承受不住,想去看看她。”
程翼秋点头,“罢了,你去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起了冲突,那样只会对你自己不利。”
江雨愁同陆思绵一道去了,神女剑派的人住在主峰上,离江肃崇住的地方很近。她二人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站在中央的高大中年男子正是江肃崇,红光满面,十分威武。他声音十分低沉,内力深厚。“朔雪掌门的事我十分痛心,想起来我们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切磋过武艺了,她的那一套神女剑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可惜在没有机会看见了。”
站在一旁的和铃双眼红肿,“还请江掌门放我们下山,叫我们回去将师父好好安葬,盼她老人家安息。”
江肃崇道:“还有三天便是比武大会了,掌门岂可现在走?”
和铃道:“我们本就是被你们强迫而来,现在师父已经去了,我们神女剑派弃权退出。”
江肃崇淡淡笑了,“新掌门年纪还轻,沉不住气,前辈的话还是要听一听。”
和铃直视江肃崇的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江肃崇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朔雪掌门火化了吧。”
神剑派弟子七手八脚的将人从屋内抬出来,人群中爆发出尖叫,神剑派的女弟子们奋力要抢回师父的尸体,和铃握着长剑的手都在发抖,狠狠的着江肃崇,长剑抽出,眼见就要朝着江肃崇刺去。
江雨愁飞身上前,按住和铃的手,摇头道:“不要冲动,其他人的命也都在你手上呢。”
和铃一见是江雨愁,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趁着混乱,江雨愁将和铃拉到一边,“和铃,入夜后我来见你现在一切听江肃崇的,快叫你的师姐们住手,否则命就没了。”
和铃知事态严重,立刻喊停了本派的人。众人眼阵阵的看着大火燃起,朔雪在熊熊的烈火中终于不见了踪迹,江雨愁心里平静,却又觉得荒凉无比,仇人死了一个,但是师父也不会因此回来,她和陆思绵错过的那些年就永远失去了,这些人就是都死光了也无法补偿她们。
入夜后,江雨愁同陆思绵见到了和铃。陆思绵是个小醋坛子,师姐夜会美人这种事让她心里非常不高兴,一直撅着嘴。
和铃道:“这位姑娘也是越岭门下的吗?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江雨愁道:“这个说来话长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今晚来见你就是是想告诉你,一定要再擂台上认输。”
和铃眉头一皱,“认输?”
江雨愁道:“是的。”
和铃道:“江师姐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眼下最重要就是保命,我虽然敬重师父,但师父说宁愿拼了一条命也要出战,实在是太……这样几乎害的我们满门覆灭,而且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