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
店家女回答,“虫妹。”
江雨愁忍俊不禁,这名字真是太可爱了。
陆思绵却绷住没笑,“虫妹姐姐,你昨晚使的千足虫好厉害,可以再给我看看吗?”
一说起虫子,虫妹十分兴奋,一伸手,只见雪白的手心趴着一条三粗长的虫子,密密麻麻的细腿看的人头皮发紧。
陆思绵伸手要逗,“好可爱。”江雨愁抓住她的手,“小心危险。”
虫妹道,“我没发话,它谁也不咬。”
陆思绵将手指放在那些细细的腿中间,又凉又滑,她幽幽说道。“从前在青罗山,我同一个故人也捉过这样的虫子。”
虫妹目光微变,眯着眼睛看着陆思绵,“你到过青罗山?你那故人又是谁?”
陆思绵满不在乎说:“一个嚣张跋扈的小男孩儿,整天本少爷本少爷的,整天缠着我给他抓毒虫。”
虫妹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神情十分激动,只见白光一闪,那店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一柄长刀抵在陆思绵脖颈上。“虫儿,这两个丫头来路不明,说话颠三倒四,极具迷惑性,一看便是祸患,不可留。”
虫妹眉毛一挑,“哥哥,你把刀放下!”
那老者不为所动,“虫儿!”
“我叫你放下!”
那老者无奈,只好将刀收了。
虫儿正色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陆思绵道:“邪尘的故人。”
这两字一出,虫妹浑身大震,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怎么会称邪尘为小男孩,难道……
陆思绵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她用手肘碰碰江雨愁,“露一手。”江雨愁会意,长裙微动,从地下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尾巴来,这一景象转眼即逝,虫妹再揉揉眼睛,江雨愁微笑端坐望着她。
虫妹嘴唇微微颤抖,“你们是青迷林的人,请问你们同陆思绵什么关系。”
陆思绵道:“我们是同族,她曾带着我们去过青罗山,邪尘也曾在青迷林待过。”
虫妹点点头,十分感慨,眼睛湿润,快要落下泪来。“陆思绵是邪尘少主的好友,没想到,你们竟也与少主有这样的渊源。”
陆思绵道:“我之前见了那镖师中毒的症状,就猜到了是千足虫,进而知道了你可能是辉夜的人。”
虫妹点头,“是啊,我父母曾经是邪尘父亲的旧部……”
那店家咳嗽两声,示意她不要多说。虫妹这次听话的把嘴闭上,她的身份陆思绵已经了然于心,而他们教里那些纠纷,陆思绵都清楚的很,根本用不着她说。
虫妹道:“你们既然与我教有这样的渊源,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你那朋友,我带你们去救,但我因为一些原因,不能露面,到时还得靠你们自己了。”
江雨愁与陆思绵均是郑重的点点头。
虫妹提出,她们凌晨出发,陆思绵没有多问,心道虫妹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们各自回了房,还能休息几个时辰。
江雨愁给陆思绵盖好被子,“绵儿,你今天套近乎很成功嘛,就是撒谎不带脸红的。”
陆思绵道:“千足虫这毒物是以前邪尘父亲邪川在位时才会用到的,邪川死后,旧部都散了,这毒虫几乎绝迹了,这次虫妹使出,我就猜出她同邪尘父子应当关系密切。”
江雨愁点头,“那她现在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要见的人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思绵道:“养精蓄锐,我感觉明日可能会很辛苦。”
江雨愁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心中很不平静,总感觉山雨欲来。
凌晨,天还黑着,三人就上了路。路越走越熟悉,江雨愁发现,这路越来越靠近严大夫家的村子。严大夫他们果然在附近吗?怎么她们之前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虫妹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山坳,进了一个山洞,一人拿着一个火把,陆思绵低声问,“这山洞我和师姐来过,什么都没发现。”
虫妹将手放在嘴上,嘘声道:“别出声?”
三人脚步轻轻,一起朝着里面走,这洞十分幽深,七拐八拐。终于虫妹停下,用手指了指地下,江雨愁与陆思绵立刻会意,原来人在这下面!
虫妹拉着她们又朝里面走了走,钻进一个洞,低声对她们说:“我不能露面,再过半个时辰,里面会有人出来,那个石盖会被打开,你们打晕出来的人,然后换了衣服潜进去,再把人带出来,一定要快。”
江雨愁与陆思绵对视,这倒不太难,只是一头雾水,一切都是未知的,很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