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红绸根本不用拆,一夜之间挂满了铺天盖地的喜字。
傅清屏端端正正的坐着,身上是华美的衣裙,身后站着口中念念有词的喜娘,铜镜中的自己一脸娇俏,似乎有藏不住得喜意。
拜别双亲。
傅清明背着她出门,傅清屏揽着傅清明的脖子,就听到傅清明压低了声音道:“你以后,不许由着他胡来。”
傅清屏陡然想起昨日,不,应该说是今日凌晨的事情,忍不住将脸埋在傅清屏背上。不敢出声。
“从前在三柳村总是你说一不二的,怎么现在让靳洛做了主?”
“才不是,”傅清屏抬起了头:“还是我做主的。”
“那就好,不要惯着他,若是他欺负你了,你就来告诉我。”
“嗯。”
“若是在侯府住的不自在,你就回来。”
“嗯。”
“若是......”傅清明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傅清屏轻轻松松地接口:“若是他惹我生气了,我就回来,若是我想爹娘了,我就回来,若是我想你了,我也回来。”
“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回来,房间给你留着,院子给你留着,厨子也给你留着。”
“好,既然大哥对我这么好,送大哥一个礼物,”傅清屏跟傅清明咬耳朵,就想小时候经常做的那个样子:“今日,童小姐会来,大哥你加油。”
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迎你。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嫁你。
盖头也挑了,客人也走了,傅清屏坐在浴桶里,看了看一旁的屏风,暗自咬了咬嘴唇。
她忘记带小衣了......
“听风?”
房门轻巧的被推开。
傅清屏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
“是我,”来人说道:“可是有事。”
听声音似乎是要往这边走。
傅清屏心中一惊,在浴桶中转了个方向,带起一阵水声:“你别进来!”
身后没了声音。
傅清屏犹犹豫豫地回过头去,就见那人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靳洛还穿着大红喜服,只是头发散着。
傅清屏有些羞恼:“出去!”
靳洛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直至水凉了,傅清屏才犹豫着起身,没了小衣,只能直接穿了中衣出去。
傅清屏暗叹自己不争气,该来的总要来的,怕什么!
长发拢在胸前,好歹还能遮一遮。
靳洛忽然抬头看她:“头发干的?”
傅清屏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点了点头。
“那就好。”话音刚落,傅清屏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道用力往前拽了过去,直直地装进靳洛怀中,傅清屏揉了揉撞得发疼的鼻梁:“你做什么。”
靳洛将人拉开一点,低头看她:“撞疼了?手拿开我看看。”
傅清屏依言松开了手,就见靳洛的头更低了些,对着她撞到的地方吹了吹。
傅清屏脸上有些红。
“不用吹了,不疼了。”傅清屏有些慌乱的别开脸,靳洛的眼神,似乎带了她不能成熟的温度。
“可是......我也撞疼了。”头顶是靳洛略带委屈的声音。
傅清屏一愣,抬头看他。她的鼻子撞上了他的胸膛,到底是哪个疼啊!
靳洛撤开一步,微微弯腰,跟傅清屏平视:“不是那里,是另一个地方,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傅清屏脸上划过一抹担忧:“你受伤了?被我撞到伤处了?在哪里,严不严重,我去找听风拿药给你。”
靳洛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按坐在床边,伸手在她发髻轻抚:“不是很痛,其实,一点都不痛才是......”尾音消失在唇齿之间。
傅清屏有些害怕,靳洛并没有抓住她,她只是坐在床上。傅清屏微微仰头,忍不住向后挪了挪想要避开,就见靳洛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砰”,傅清屏仰面躺在床上。
身下是大红色的喜被,傅清屏的长发散落在上面,红黑交织,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中衣明明穿得好好的,动作之间却是松了不少。
靳洛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中衣上。
傅清屏脸上的温度慢慢地往脖子上蔓延,又忍不住床内缩了缩。
“我后悔了。”
“什么!”傅清屏忽然睁眼看过去。
“刚刚被你撞到的地方,真的很疼,”靳洛直起身脱下身上的喜服,然后是黑色的中衣,露出一片古铜色。傅清屏匆忙之间别开脸,只看了个囫囵个,可是上面并没有新的伤痕。
靳洛俯下身子跟她面对面,一只手去拉她的衣带,一只手拂落了床帐:“不在那里,在另外的地方,你把手给我......”
“呀!你赶紧松手。”傅清屏惊呼,那个人,那个人怎么能这个样子。
靳洛看着面前红到快要冒烟的脸,有些可惜的松了手,低头密密麻麻地了上去:“你不愿意的话,那就换一种方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