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韵想了想又道:“只一点,你也看到了,今日香客众多,用了饭可不等乱闯,你们也一样。”
傅清屏点头应是。
傅清屏同谢天韵在一道用了斋饭,便借口有些吃撑了,让一水扶着出去走走。
谢天韵很是不放心,傅清屏只得千般承诺,万般发誓。这才被放了行。
云山寺原本就建在山上,是以不仅寺外树木葱郁,寺内也是郁郁葱葱。虽然香火鼎盛,味道倒也不刺鼻,还隐隐有一种清香。
傅清屏站在院中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微风习习,很是舒服。
只觉头顶有一片云飘过,而后这片云就掉在地上了。傅清屏眨了眨眼睛,肚子填饱了,连脑子都懒得不愿意思考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跟过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写风。
“保护。”写风一脸正经道。
傅清屏本想叫她回去,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上山时谢天娇的眼神,现在想想还有些后背发凉:“注意不要被别人发现了,这会青天白日的,也不能有什么事,你先去寻一个地方休息,晚上也好有些精力。”
写风点点头,一个闪身又不见了。
傅清屏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莲斋,这是她第二次来云山寺,第一次还是陪着谢老夫人来寺中还愿的。
想到谢老夫人,傅清屏眼眸一暗:“我记得大雄宝殿就在这后面,我们过去吧。”
这会正值晌午,大雄宝殿中空无一人。唯余释迦佛宝相庄严,悲天悯人。
傅清屏向前走了几步,跪在软垫上,双手合十放在额头,而后掌心向上放在软垫上,额头抵住软垫。
如此三次,方才起身。
望佛祖佑信女外祖母身体健康,一生平安喜乐。
身后倏地站了一人,逆着光,影子已完全将她遮住。
傅清屏回过身,就看见阿七站在后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傅清屏忍不住侧了侧脸:“你怎么过来了。”
阿七上前一步:“有事跟你说。”
“出去说吧。”虽然不知道阿七要说什么,只觉得在庄严的大雄宝殿,不太合适。
阿七点点头:“往西去是钟楼。”
傅清屏点点头。
出了大雄宝殿就见一水目不斜视的站在一旁。傅清屏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自己家的丫鬟未免也太替自己着想了吧!
许是因为山顶的形状不对,本来该在正西方,依墙而建的钟楼,竟然距离大雄宝殿不远。大雄宝殿本就靠后,钟楼又偏,这会倒是没有什么人。
傅清屏进了凉亭坐下,一水自觉地站在凉亭外。
“你今日怎么会来云山寺。”这巧合未免也太......
“靳琮来此处找了闻禅师。”
傅清屏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怕是这件事怕是两家人都知道,故意给谢天韵他们创造机会呢。也是她心中一急想岔了。二舅舅谢均一向帮着大舅舅打点生意,后院里李氏又一向以王氏为准,谢天娇怎么可能跑过来还谢天韵。
心中松了一口气,再看阿七,傅清屏便看出不对来了,这人应该还伤者吧。
傅清屏倏地站了起来,指着阿七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卧床静养吗!”
阿七张了张嘴:“我想来看看你。”
傅清屏脸一红:“胡闹!你赶紧下山回太守府,好好养伤。我记得大哥说过,他也就这两天就回东城了,你要跟大哥他们一起回去?”
阿七点点头。
“那你还不好好养伤,路途遥远,你伤没有养好,一路颠簸怎么行。”
阿七见傅清屏似乎是真气了,忙道:“其实我的伤还好,没有那么严重。”
傅清屏怒道:“你是不是当我眼瞎啊!”那一日她替他上药,看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怎么会是小伤。
阿七:“只是看着可怖了些,其实真的没什么的。况且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寻你说谢府的事情。”
谢府的事情,傅清屏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烂摊子没有收拾。虽然说她已拒绝了,但是谢老夫人怕是不会轻易放任。
况且,她不止想着将自己拉出去,还想要带着谢天华脱离这个泥潭。
阿七见傅清屏陷入沉思,只从袖中掏出一卷东西递了过去:“这个也许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