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辰点点头,目光注视着赛欧,笑道:“展护卫,你还没有跟我介绍眼前的这位先生呢,难道你不觉得这位先生跟某个人很像吗?”
展乐言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吴总裁的眼光真是尖锐啊,你也发现他和昂轩长的像啊,他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赛欧老师,是教体育的,也是小朋友们的保护神呢。”
“原来是赛欧赛先生啊,你好,我姓吴,叫兆辰,是展护卫,不,是乐言的朋友。”吴兆辰朝着赛欧露出灿烂温和的笑容,并且伸出右手伸到赛欧的面前。
赛欧伸手握着吴兆辰的手,笑道:“原来是乐言的朋友,真是幸会,吴先生,我叫赛欧,是乐言的男朋友。”
当吴兆辰握住赛欧的手时,不禁轻轻地扭动了下,盯向赛欧的手背,而就在这时,展乐言的两只小手却是迅速抚了过来,一下子便将两人的手给分开,道:“好了好了,吴总裁,我们还要去给小朋友们上班呢,以后有机会再聊啊,再见。”
展乐言生怕会有漏洞给吴兆辰看破,赶紧拉着赛欧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
看着展乐言和赛欧远离的背影,吴兆辰伸手轻轻地摸了下鼻子,冷声道:“冰凉的手心,烫伤的手背,这只手的感觉分明就是祝昂轩的,原来你真的没有死啊。”
不过随后吴兆辰的神色稍变了些,他回想起刚才祝昂轩的眼睛,那双眼睛根本不像是在演戏,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奇怪,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祝昂轩,为什么展乐言要给他取名字叫赛欧,看他的样子好像展乐言并没有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这个展乐言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以吴兆辰对展乐言的认知,他感觉这个展乐言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她一定是在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想了半天,吴兆辰还是没有猜测到展乐言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知道的是,绝对不可以让这件事传播出去,如果让记者知道祝昂轩的存在的话,那后果就太严重,这对他的复仇计划没有丝毫的作用。
“啊嚏!”突然间,一股花粉随风飘来,钻进吴兆辰的鼻中,刺激的他打起喷嚏起来,而且还是不停地打起来。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对花粉过敏啊,先用这个捂下鼻子吧,会有用的。”就在吴兆辰控制不住的时候,一方湿面巾却是递到他的面前,同时展现在他眼前的还有一只白润纤细的小手。
清甜的声音,白润的小手,吴兆辰的花粉过敏瞬间便减轻,他朝着声音的响处望去,却见是一位衣着雪初,系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女子的脸蛋虽说不上精致,但颇耐看,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吴兆辰赶紧将年轻女子递来的湿面巾给捂到鼻上,用有些近口吃的声音向女子道谢:“真是谢谢你了,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一面纸巾而已,没什么好谢了,我要回去给小朋友们上课了,再见。”年轻的女子朝着吴兆辰淡淡一笑,随后便抱着一些书籍朝着教室走去,几步之后,女子却是站停住,她回身看向吴兆辰,笑道:“我姓蓝,大家都叫我小蓝。”
望着年轻女子离去的背影,吴兆辰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他的手握着那块湿面巾,而后用力地将面巾给揉成一团,将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便将双手叉进裤袋里,迈着大步离开幼儿园。
展乐言拉着塞欧躲在教室里门墙侧,她把脑袋往外稍稍挪动了下,看到吴兆辰的身影消失在幼儿园的大门后,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乐言,你这是在做什么,刚才那个人是谁,你好像很害怕他似的?”塞欧知道展乐言的身手,连她都害怕的人,那一定是非常不简单的人。
展乐言抓着塞欧的胳膊,用恳求的目光盯着塞欧,道:“塞欧,你听我说,以后你不准再见这个人知道吗,就算在路上遇到他要远远地避开,知道吗?”
看着展乐言焦急的脸色,塞欧的眉头皱锁起来,问道:“乐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到底是谁?!”
“塞欧,这样说吧,他不是一个好人,之前就是他控制那些人来强拆幼儿园的,现在他来这里肯定是有意图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一定要提高警惕啊!”展乐言对吴兆辰这个人的了解此时已经出现误差,之前的吴兆辰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现在的吴兆辰却是一个令展乐言感觉到陌生的人。
听着展乐言对吴兆辰的描述,塞欧似乎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展乐言会对他那么提防,于是轻抚着展乐言的秀发,道:“好的,乐言,我知道了,我会注意避开他的。”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展乐言跟塞欧再一次叮嘱了几句,而后便回到教室跟小朋友开始上课起来。
塞欧站在教室的门外看着展乐言在黑板上画画,当面对小朋友的时候,展乐言的脸色变得欢悦而活泼,她自己好像也是小朋友一样。
突然间,一声奇怪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嗡嗡!
塞欧的耳朵先行听到这声音,心中的不安立刻涌现出来,他的目光开始搜索着这奇怪的嗡嗡声来源。
“老师,不好了,有黄蜂!”一个小朋友首先发现了怪声音的来源,赶紧举手站了起来,指着屋顶一角,向展乐言打着报告。
听到有黄蜂,塞欧赶紧抢先冲进教室,这东西虽然小,可是却是很可怕的,如果扎到小朋友,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展乐言的视物能力也是超级强的,她第一时间将那只黄蜂给锁定,而后便见一道银色的寒光突然间急闪而去,袭向黄蜂降落的位置。
咣的一声脆声,一把银色的小飞刀以精准的角度斜刺于屋顶横木上,而那只黄蜂也丧命到刀尖下,可怕的嗡嗡声立即消散。
展乐言神乎其技的飞刀技顿时引得小朋友们一片喝彩,看来他们之所以听到有黄蜂而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样子,多半是知道展乐言一定会保护他们的。
就在展乐言被小朋友们围拢住时,塞欧却是微微地摇晃着头,他的双手捂着脑袋,俊朗的脸庞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脑海开始翻滚起来,刚才展乐言射出飞刀的那一瞬间,似曾相识的片断闪烁在他一片空白的脑海当中,脑海中的展乐言不止一次挥摔着手臂激射着飞刀,一次又一次地保护在他的面前。
“塞欧,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展乐言见塞欧的双手抚着头,赶紧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得到展乐言的安慰之后,塞欧激动痛苦的神色才稍稍好转一些,他朝着展乐言淡淡地笑道:“没事,只是突然很是头疼,乐言,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想出去走一下,顺便买一些东西。”
“好吧,那你可要路上小心啊,还有我的话千万要记住啊!”展乐言觉得教室实在是不符合塞欧,于是叮嘱着他一定要小心。
塞欧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教室,离开了幼儿园,迈步步行于幼儿园旁边的林荫路道上。
可是几步之后,塞欧便站停下脚步,他细长的目光盯视着前方,俊朗的脸庞浮现着严肃的表情,盯视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
只见出现在塞欧前方的男子正是吴兆辰,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视着他。
塞欧的眉头微皱了下,展乐言的叮嘱犹响在耳旁,于是他迈着大步向前,装作没有看到吴兆辰。
而吴兆辰却没有这样好的念力,他见塞欧经过他的身旁好似没有发现他一样,赶紧转过身将塞欧给拉住,笑道:“昂轩,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除了展乐言,塞欧真的不喜欢其他人碰触自己,眼下吴兆辰犯了他的大忌,立刻引来他那责备冷酷的目光。
当看到塞欧的那双可怕的目光时,吴兆辰的身体顿时征呆了下:没有错的,绝对不会错的,这双眼睛绝对是祝昂轩的,绝对没有问题!”
“对不起,吴先生,我现在有事要做,真是抱歉。”塞欧轻轻地挥了下手,他便将吴兆辰的手给摔开,接着用冷酷无比的声音先行拒绝了他。
吴兆辰依旧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他来到塞欧的面前,激动地说道:“昂轩,你不要这样啊,是我啊,我是兆辰啊!”
“对不起,我不叫昂轩,我的名字叫塞欧,吴先生,我真的有事,先行告辞了。”塞欧决定不再理会吴兆辰,用坚定的语气拒绝掉之后,他便转身沿着路道向前大步走去。
看着塞欧远去的背影,吴兆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好像是要把塞欧的背影给定格在他的脑海中一般。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昂轩,可是为什么会不记得我呢?!”吴兆辰开始有些犯难,他不明白为什么塞欧会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真的太奇怪了。
稍顷,吴兆辰的脑海便快速转动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不禁颤颤地说道:“难道祝昂轩他失忆了吗?!”
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吴兆辰的嘴角,只见他轻轻地吹了两声口哨,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祝昂轩,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休想再回到龙轩国际,那里已经不再属于你,还你待在这间小破幼儿园吧,哈哈。”
虽然面对那几个西方男子绰绰有余,但是毕竟这些西方男子都是杀手中的精英,更是那个家族的雇佣保镖,身手自然异常了得,寒冰回到大厅之后,顿时感觉全身酸痛不已,只得坐在沙发上不住地叹息着。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便见夏拟蓝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大厅里那狼藉的一片东西后,她赶紧寻找到寒冰,向他讯问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寒冰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向夏拟蓝描述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当夏拟蓝听到鹰徽章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泛起一抹亮光,惊道:“师傅,您刚才说的鹰徽章是不是英国第一家族——凯特家族的徽章?!”
“是的,蓝儿,就是凯特家族的徽章,之前来我们家里捣乱的这些人也是凯特家庭族的。”寒冰语气凝重地回答着,“除了他们,恐怕这个世界上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家族佩戴这样的胸章。”
当得知对手是凯特家族时,夏拟蓝不禁心中有些犯难,这凯特家族可是英国第一家族,他们财大势大,在英国那可是巨无霸般的存在,一般人别说得罪了,就是听到这个名字也是颤抖三分。
可是夏拟蓝还是疑惑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凯特家族的人会找到她的家里,而且还把师傅寒冰打成如此严重的伤。
寒冰似乎知道夏拟蓝要这样问,苦笑了一声,于是向夏拟蓝解释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道:“蓝儿,其实对他们今天的攻击我早就料到了,这些年都过去了,没想到他们还记得当年的事,真是不肯死心啊!”
“师傅,你这处凯特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竟然会追杀你到这里?!”夏拟蓝一脸不解地看着寒冰,希望寒冰能给他一个解释。
听着夏拟蓝的询问,寒冰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下,而后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盯着展乐言,道:“蓝儿,这样吧,我简单跟你说一篇,十八年前,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在世界上有点名气的身手敏捷的保镖,负责保护的凯特家族的安全。有一天凯特小姐生了些小病,我护送凯特母女两人前往医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所乘坐的车突然遭遇到刹车失灵的故障。由于车故发生的很突然,司机没有控制好,我们这辆失控的车狠狠地朝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撞去。由于车速强大的很是可怕,车头重重地撞上一块岩石上,司机还有凯特夫人当场毙命,我也受了很大的挫伤,可是当听到小朋友的哭喊声时,我也顾不得疼痛,赶紧将小朋友从车里带出来……可是就在我刚刚将凯特小姐抱了车的时候,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将我和凯特小姐团团的包围住!”
听着寒冰所经历的事情,夏拟蓝丝毫不敢打断,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不同寻常的经历一定有着相当离奇的故事。
“如果当时是我一个人,我一定会将那些黑衣人给打倒,可是我的怀里还有凯特小姐,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寒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拳头也不禁握了起来,足见当时的情形之紧迫,“然后我见旁边有辆轿车,于是跳了进去,我将凯特小姐系在胸前,而后发动着汽车掉转方向朝着那群黑衣人撞去,生生地撞开一道通道。可谁知这些黑衣人是早有预谋的,他们竟然还有汽车在一个旁埋伏着,于是我只得驾驶着汽车拼命地逃窜着,尽最大的力量将那些杀手给摆脱掉。凯特小姐是凯特家族惟一的继承人,凯特小姐的父亲早年便去世,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可那时她的母亲遭遇不幸,为了保存好凯特家族惟一一条血脉,我只得将车开往凯特小姐的叔叔那里……”
“师傅,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凯特小姐啊?”夏拟蓝终于耐不住好奇,问道。
寒冰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些黑衣人当然是受人指使的,在这个世界上,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害自己亲人的事情绝对不在少数!”
听着寒冰这么一说,聪慧的夏拟蓝立刻明白过来,惊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黑衣人是凯特小姐的叔叔派去的?!”
“除了那个伪善人还能是谁,为了谋夺凯特家族所有的财产,他甚至不惜杀害自己不满一岁的小侄女,而我当时还以为他会救下小凯特,亲手把小凯特交给了那个混蛋!”寒冰的脸色布满自责之色,为自己当时的错误决定而悔恨不已。
看着寒冰那愤怒的样子,夏拟蓝顿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问道:“师傅,难道凯特小姐被他的叔叔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