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夜和亦可柔约在了厉天爵的办公室，进行了一场并没有火药味的长谈。

“夏小姐，尽管你是厉太太，我还是想喊你夏小姐。”

“随意啊，你开心就好。”

替亦可柔倒了杯伯爵红茶，夏心夜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会儿，她觉得并不想吐，身子还算好。

“是不是这时候就我们两个，我们……什么话都能说？”

见亦可柔竟说话这么直白，夏心夜微微一愣，而后目光意味深长对上亦可柔的。

“看得出来，亦小姐是个很善良的人，也能感觉得到，你是个直白爽快的人，说吧，没关系。”

“我想说，你真的很任性，很过分。”

“……”

葱白的十指紧紧篡着，亦可柔看上去胆子并不大，像是鼓起勇气在给夏心夜上教育课似的。

”那个男人，那么优秀，那么好，那么深情，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你竟然也忍心离开他那么久……我……我见到你真的……我承认，你很美，真的很美，或许只有你才能配上厉天爵那个男人，而我也知道，他深爱的绝不仅仅只是你的美……可我一想到，一回忆到他在医院里心口痛到哪怕无法呼吸，却还是在喊你名字，连做梦也念着……我就真的觉得，你很过分。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一个男人，是不会等一个女人这么久的，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既然你狠心离开他，那么……虽然……可能我并不是那么优秀，但我可以去关心他，温暖他，代替你，去爱他……不过我也只是想想，那样一个神一样的男人，是我这辈子不可能触到的。”

亦可柔对夏心夜说了很多，话语间，眸中含满了泪水，可是她的嘴角，却噙着释然的笑。

夏心夜听得很认真，也感受到了亦可柔对厉天爵那股柔情似水的爱意。

不带任何占有，没有任何贪婪，仅仅只是爱的感情。

这种感情，难能可贵，明知得不到，却还是要守护，明知无法拥有，却还心怀美好。

连夏心夜自己，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