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零看见厉天爵又拿这些老照片出来看了。

这样一幕，不知道已经持续了第几个年头。

“厉总，比起照片，本人似乎更好看，而她，此刻就在卧室里。”

走近厉天爵，萧零说道，而他言下之意就是，为什么情愿看照片也不去卧室里陪照片里的少女？

闻言，厉天爵线条完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漠的自嘲。

“她好像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低沉有些喑哑的嗓音透着深深的疲倦，“再加上先前慕妍希和她说了宁羽，她现在完全觉得，她自己就是个我找来的替代品。”

而他，为了她这个“替代品”不惜杀人，不惜付出一切。

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难道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就想不明白吗？

“厉总，若真如此，不如……明日我跟着夫人的同时，试着试探一下她？”

记不记得，其实一探便知。

当厉天爵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本以为夏心夜已经睡着，却发现，她盖着空调被，一个人，独自的抱膝缩在床头那儿，似是在等他。一见厉天爵进房，掀开裹着自己的被子，夏心夜跳下床就跑到了厉天爵的面前。

面无表情，虽穿着宽松的灰色休闲衫，但厉天爵胸前坟起的肌肉却清晰可见。

一见夏心夜主动跑到自己面前，厉天爵俯眸，表情冷傲，挑眉。

“怎么。”

“我的……我的安眠药你放哪儿了？”

邢灵玉曾再三嘱咐，安眠药一定要放在夏心夜不知道的地方，以免她想不开时过量服用。

眉心一蹙，低眸望着眼前雪嫩精致的脸颊，纯真却暗藏忧郁的眼神，忽的，厉天爵心口一紧。

本阴郁万分的心情稍稍缓和。

他似乎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