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东京城果然下雪了,吴由起的很早,雇了一辆轿子就往汴口赶去,不是他不想走路,只是这扯虎皮拉大旗,自然要有始有终,不然如何让人信服?
天空下着小雪花,轿夫走的很慢,吴由吩咐了一下就安心的躺在轿子上补了个回笼觉。
一个多时辰才到汴口,越是到汴口轿子越是颠簸,吴由莞尔一笑,自是想起了那一晚卜冬的醉话,果然还是脚踏实地舒服啊。
看到轿子来了卜冬就眼皮直跳,吴由来的排场太大了,让他都有点难以接受,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卜冬真想揪住吴由的衣服问他为甚要这个样子来汴口。
做戏要做足,吴由付了银子没让轿子回去而让轿夫哪凉快那呆着去了。
昨晚那十三人早已经换了衣服等着神秘的公子到来了,可没想到轿子下来的是一位八九岁的白袍俊俏少年,顿时有点失望,但也没敢表现出来,现在小命可是在人家手上捏着呢。
都收拾利索了?吴由明知故问,看都没看那十几人。
卜冬只好行了个礼恭敬的回到,公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就等您来接手了。
船帮所有人都在前面大堂,公子请,卜冬很快就进入状态了,指着最大的一间房子说。
刚进船帮的大堂吴由就感觉到了很多人在打量他,径直走向大堂最高处,吴由才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众人,眼看气氛凝聚的差不多了,吴由朗声说道,我不管在座的各位以前是船帮干嘛的,现在船帮跟我姓,从今以后,你们都跟着我混了,你们可以叫我吴公子,我相信你们马上就会记住了。
台下众人只看到一锦衣玉袍的少年郎在上面张牙舞爪,顿时就哈哈大笑,更有甚者嘲讽之语难听之极,吴由还是笑着,只不过已经是冷笑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也好,杀鸡儆猴才能立威。
昨晚那十几人除了刀疤眼之外其他人也是强忍着表情,刀疤眼瞪了身后几人一眼,才在心里暗自佩服道,好手段啊,好计谋。
慢慢的大堂恢复了安静,气氛逐渐变冷,很好,吴由冷笑道,安宁,把那些噪舌人都带上来,我来让他们记住我的名字。
哼,安宁从大堂一处缓缓走来,没人知道刚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砰,砰,砰,三声之后安宁提着三个胖瘦各一的汉子走向了大堂高处,这次她很给吴由面子,吴由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安宁的武功,不过此时他没任何表示,丢下三人安宁就站在了吴由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