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衿还未进门,声音就传到了大厅之中,少年心性,做事总是大大咧咧,少有思虑,人未到而声先行的事总是有的,何况他还着急着见到梅应宇呢。
杨玲儿作为杨子衿的姐姐,在这杭州城中是唯一一个会管教他的人了,杨子衿才刚进门就听到了杨玲儿的说教:“杨子衿,你什么时候能稳重点,毛毛躁躁,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过来了是么?”
这一个月来,杨子衿一直跟着梅应宇学功夫,梅应宇对杨子衿吃苦的能力着实感到惊讶,作为一个富家少爷,十几年来娇生惯养的命,在杭州城中称王称霸,可在跟着梅应宇学武功的时候,即使再劳累都能坚持下去。梅应宇时常想起自己当初练功夫的时候,他自己当年跟着了缘学武的时候也曾偷过懒,但梅应宇却发现即使他再怎么严格要求杨子衿,杨子衿都会咬牙坚持下去,不得不说,梅应宇对这个小霸王是越看越喜欢了。
此时,梅应宇看到杨子衿又被杨玲儿说教,也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子衿不过是个孩子,许多事都是无心的,好好教导便是了,也没必要天天训斥。”
杨玲儿听到无尘的话后,对梅应宇那份隐隐约约的感情好像更加深厚了些,若是在以往,就算梅应宇说话,杨玲儿也是要顶几局的,这次梅应宇一开口,她便顺从了,当然,嘴上还是要点面子的,便说道:“哼,那你这个师傅就好好帮我教导他吧!”杨玲儿脑海中还不停的浮起无尘对他说的话,想想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说完话便独自上楼去了,只留下杨子衿与梅应宇二人。
杨玲儿走后,梅应宇开口道:“说吧,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你不都是在我早上晨练的时候过来么?”
杨子衿回答道:“这不是今天早上我过来的时候你不在么,玲儿姐姐说你有事一夜未归,所以我现在过来看看。”
梅应宇这时才想起昨夜醉酒睡在了那家小酒楼里,今日确实未曾回到三才酒楼。
“楠哥,今日你不在,我还是照旧将你给我教给我的东西练了一遍,不过你教给我的都是扎马步,打空拳,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俯卧撑’,这些我都练腻了,你什么时候能教给我一些真本事啊?”杨子衿一方面是想向梅应宇表现一下他用功的程度,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对梅应宇教的东西感到烦了,本来就浮躁的他,跟着梅应宇学了一个月基本功,也亏得他能坚持下来。
毕竟杨子衿不像胡策那般城府深厚,杨子衿和梅应宇都差不多,心中想些什么一般都会写在脸上,梅应宇也看出来了杨子衿的想法。梅应宇想到,虽然这些基础很重要,但是以杨子衿的心性,要是一直练这些,估计再过些时日他便会放弃了。
于是梅应宇说道:“教给你的都是基本功,要是这些你都练不好,还怎么练更加高深的武功?不过,你都说了,我便叫你一套基本的拳法吧,我先演练一遍,你看好。”说着,梅应宇便开始在厅中打起拳来。
这套拳法看上去很简单,也没什么技巧,对于杨子衿这样能吃苦的初学者,梅应宇觉得是最合适的了。半刻过后,梅应宇收起拳头,转身对杨子衿说道:“看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