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元昊所说,胡策深有感触,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一样的表面风光,实际上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奴才而已,他现在的一切,尹兆宏一句话就可以将之收回。他辛辛苦苦为尹家忙前忙后,打理着许多生意,可谓是呕心沥血,年纪轻轻的他,就有着老道的手段和极深的城府,可都是拜尹兆宏所赐。或许,赵太守也是和他一样,不想自己就这样被别人拿捏在手里吧。但胡策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疑问。
“太守的意思是要扶持我了?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又成了你家的奴才,不过是换了个主人而已,同样是做奴才,我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熟悉的主人,反而冒险背叛原来的主人呢?”
“胡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家又怎会把你当奴才呢?现在的你,在尹家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但若是你成了父亲的义子,你本就与尹依依亲近,再借着父亲的名头去尹府提亲,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到时候你就是尹家之主,以尹家的财富地位又怎会被我所控呢?”在赵元昊看来,胡策的疑心未免太重,只好出言解释道。
话已至此,胡策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又问道:“太守为什么会选我,在我看来。李楠更加受到小姐的青睐,虽然现在他只是绸缎行小小的账房先生,但他有着闻隐先生的背景,也比我高贵许多。让他成为尹家的女婿,不是更容易么?”
“他成为尹家的女婿的确更为容易,但却不是我父亲想要的结果,你也说了,他有闻隐先生的背景,闻隐先生是杨家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人既然与杨家扯上了关系,我自然不能冒险去拉拢他。”
胡策不再问话,只是细细地思考赵元昊所说,好像并没有什么漏洞,表面上看来,太守只是想借他的手捞些财富罢了,但他却不肯相信太守只有这么简单的目的。
不过,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胡策可不想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便道:“好,就如你所说,希望你到时候真的能够帮我得到整个尹家。”
再说梅应宇匆匆地来到了尹府门前,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毒辣的太阳正悬在梅应宇的头顶。尹府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梅应宇,他自然是不能直接进到尹依依的小院之中,他先说明了身份,再被人领到了尹依依的小院之外,那人便进去通报去了。
但此时尹依依正昏迷在床,怎么可能会出来听他解释?而襄铃现在对梅应宇是厌恶至极,自家小姐屈尊降贵,一个女子都已经主动示爱了,梅应宇可倒好,喝酒去了!完全未将自家小姐放在心上,襄铃心中认定小姐昏倒就是受了梅应宇的委屈,哪里肯让他进到这小院之中,便对那通报之人说:“你去告诉那人,小姐病了,不便见他,让他回去吧。”
那家丁得到回复后,又转而告知了梅应宇,一听到尹依依生病,梅应宇更是要进去看看了。
小姐的院子哪能让一个外人乱闯,家丁立马招呼人过来阻拦。一时间,尹依依的小院外立马便的热闹了起来。襄铃本是不愿见到梅应宇,可此时小姐昏倒,襄铃自然不能让人打搅到了小姐,只得出了小院。
“你在这里嚷嚷什么,小姐说了不见你就是不见你,你快点走吧!”襄铃出来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梅应宇。
梅应宇看到襄铃出来,总算是见到个熟人,便道:“襄铃,小姐怎么了,我方才听说小姐生病了?”
梅应宇不提还好,一提到尹依依生病,襄铃心中的气愤就喷涌而出:“小姐病了也和你没关系,早点你干嘛去了,该你来的时候不来,现在又跑过来做什么?当我家小姐是什么啊!”梅应宇和紫衣卫的那场打斗将襄铃吓得不轻,她也不敢对梅应宇怎样,只能是这样发泄一下心中的气愤,这时又看到周围还有着许多家丁,襄铃又朝着他们吼道:“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活吗?还不快滚!”待那些家丁散开后,襄铃又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梅应宇哪里想到襄铃会发如此大的脾气,更不知她为何会哭。梅应宇哪里见过女人哭啊,这一下更是不知所措了,急忙问道:“襄铃,你怎么哭了,小姐呢?”
襄铃抽泣着说道:“你还和我提小姐,你可知小姐今日等你等了多久?你可知小姐见你没来有多失望?你可知小姐最后因为你,昏倒在地?可你呢,你居然和人家公子哥在外面喝的天昏地暗,小姐这三日每天都在念着你,你就这样对小姐,你把小姐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