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还真是……”
“还不止呢!”消息灵通那人得意洋洋看着同伴,再爆猛料道:“如果参了军,不管正兵辅兵,吴王府都会授田,在役期间,正兵田赋全免,辅兵田赋只需三成即可,需知,辅兵这三成田赋还是可以遵循上法进行减免的!”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这消息真是太惊人了。
“上次大当家说,吴国还没有水军,你们说,咱们要是……”
说话声越来越低,语气却越来越炽烈。
李光头看着众人眼中浓浓的憧憬和期盼,心中极为不安,也大为光火,当即语带讥讽地冷声哼道:“吴国刚刚建立,这政策确实挺好,可过几年,邓愈的地盘大了,势力稳固了,说话不算数了,你们找谁说理去?”
喽啰们直冒冷汗,许光头本身没什么可怕的,但大伙儿的家眷可都在岛上呢,大当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要是自己一去不回,家中的老婆孩子少不得要被捆住手脚,丢到海里去喂鱼。
“李大哥,大伙儿就是闲扯几句,谁还能当真啊?咱们常年在海上飘,谁还会种地,再者,我听说啊,吴国屯田可是有监工的,那些亭长日常管的可严呢,象是对待奴仆一般。”
消息灵通的人一般都心思活跃,反应也快,见李光头发火,那个快嘴喽啰赶忙改弦更张。
“这下你们知道了吧?别做美梦了!”
看到喽啰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失望神色,李光头满意地点点头。
从崇明岛出发,沿着长江一路西进,经江都北上,喽啰们花了半月时间赶到了目的地。
邵伯湖一带,明暗岗哨密布,岗哨之间,还有游骑穿梭往来,将大半个邵伯湖防的直如铜墙铁壁。
“李大哥,现在怎么办?”
当晚,分散侦察的喽啰们再次聚首一处,汇总起来的消息,却并不理想。
李光头沉吟不语,他的本事都在逢迎上官和耍嘴皮子上,哪会知道如何对付这种阵仗?
吴军的警戒线很长,人手却不太多,粗看之下漏洞处处,但多年刀头舔血的直觉告诉李光头,那后面杀机四伏。
不过,这就跟他李光头糊弄喽啰们是一个道理,防的这么周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要么就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大当家让咱们来,主要还是让大家查探吴军是否真在造船,进不去内围,也不要紧,吴军要对付崇明岛,终究还是得用船,因而咱们盯紧水路也就是了!”
这是无奈之下的最佳方案,听到这个,喽啰们都松了口气,然后打起精神,赶往几个盯梢地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