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些新兵们操演时,尽管动作一板一眼,但他们却深知,在与敌军正面碰撞时,能活下来的,往往是这种兵马。
两军相遇,不管一支军队枪耍的有多好,刀舞的有多漂亮,也不管他们的弓箭射的是如何的百发百中,这些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狭路相逢勇者胜’,真正重要的还是这支军队的气势与决心,唯有敢战,才有胜利的可能!
而有了气势与决心也还不够,最重要的还是军阵,数千人以上的大战,稳固的阵型便是士兵们活命的依靠与杀敌的利器,相反,一但阵破,一群没有战场经验的新兵,就会沦为敌人的玩偶,被无情地虐杀。
这些新兵中或许没有多少勇猛彪悍的士兵,可列的阵列却有模有样,军阵是相当复杂的,就算是带兵多年的老将,想要让士兵们在战场上如臂所使地变换各种阵形,也是十分困难的。
因为人越多,军阵摆起来越复杂,而战场上,不同的情况下还得使用不同的军阵,所以,战场上的每个军阵,其实都是平时无数次演练的结果,甚至战场上只使用了一个军阵,可平时却有可能训练了几十个军阵。
新兵们现在展示的还只能称之为阵列而不是军阵,可军阵却是由各种阵列组合而成的,可以说,阵列才是军阵的核心,一般军队都是直接演练军阵,一种一种的训练到熟练为止。
而破虏军新兵营,却是从基本的阵列开始训练,可以想象,当新兵营将基本阵列融会贯通时,再训练各种大型军阵,便能事半功倍,一法通则百法通。
观演台上,别驾郭景祥眉头微皱,有些担忧对李恪轻声说道:“云起,大帅的训练方法与常法大不相同,他不让新兵们练刀枪,弓箭射击与军阵,却只是跑步、站立、走队列,这样训练出来的兵马会不会中看不中用?”
李恪闻言,摇了摇头道:“宏琰,这回你却是看走眼了,战阵之上,一个人再能打有什么用?双拳还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新兵大部分可是老实巴交的农夫出身。”
“即便将这些新兵训练成以一敌十的猛汉,又能怎样?再能打,一排长枪戳过来,也成了筛子,战阵之上,人越多越要依靠战阵。这也是正规军遇到匪寇往往能以少敌多的原因,匪寇们不通战阵,正面交锋只有被碾压!”
“再者,这些新兵的体力、耐力都很不错,如果你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些新兵们拿着一石的硬弓连发十箭,却脸不红气不喘?很多人只看到他们射出的箭十不中三、四,却没看到这群新兵的耐力已经不弱于军中的百战老卒!”
听到李恪的解释,郭景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如云起所言,那今后我军招募的新兵都可以依照此法训练!”
“不错!大帅想出来的绝妙练兵之法,可为我军新兵基础训练的必练科目!”李恪认同地回道,看向邓愈身影的眼眸又多了一分敬意。
会操结束后,邓愈从破虏军老兵中挑出一百武艺娴熟,战斗经验丰富的精锐,对新兵们进行为期十天的枪术、箭术、刀盾格挡特训,将新兵们的最后一块短板补上。
随着时间流逝,破虏军新兵的力量、耐力、攻击能力都在艰苦的训练中得到极大提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破虏军新兵营也到了该亮一亮刀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