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彭千宴一脸激动的站了出来,在参谋部当了万年老二,今儿可总算是熬出头来了;而且还是海军的第一任参谋长,如何不让人高兴。
“任命马吉芬少校,为镇远舰副舰长。”
“是!”
马吉芬这个毕业于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在美利坚失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大东沟海战中勇敢无比的有志青年,此时也是一脸的激动,大吼着站了出来。
——
永平府,汤河口南岸。
经过昨天的误会,永平府的百姓已经重新回到了城内,刘明阳严令扰民,所以没有一个士兵跨过汤河,进入永平府。
近夜时分,风掠原野,吹动枯苇吟唱。
合着远远近近的哭嚎。
在山海关诸军之中,除了外省客军,连顺,唐仁廉,吴凤柱,梅东益,刘坤一,在永平府一带也招募了两三千练兵。
还有津门,滦州,北直隶的两千余士兵。
山海关守尉白济的两营旗兵,除了几十人跟随刘坤一逃脱了日军的毒手,其余的也都是命丧荒野。
只要是北直隶有条件一点的人家,家族都来了人,在山海关到永平府之间的田野,荒山上搜寻,想找出亲人的尸体。
有幸找到的,都是先大喜,然后大悲的哭嚎。
这些天里,本来只是夜晚出山觅食的豺狼虎豹,都大摇大摆的走在白天的原野上,一个个血红了眼珠子,见了人打搅它吞食,就呲出满嘴的利齿。
而那些山里的绺子,见了倭夷兵吓得哭的喊娘的尿循,对来寻亲的百姓却是比虎狼很狠毒,绑票敲诈勒索,无不用其极。
有几个稍微年轻一点,有几分姿色的寻亲女子,都被他们公然掳掠到山寨里淫辱。
所以这些寻亲的百姓,就纷纷临时住进山海关城,南翼城,永平府内,躲避匪祸。
山海关和南翼城此时已经是一座空城,自然无人管理,然而永平府却是有着不少的幸存百姓。
这些百姓害怕外乡人得罪了山里的绺子,就派出青壮把守城门,不允许外地人进入。
此地离南翼城还有十几里的路程,所以很多寻亲的外地百姓,看到抗倭军前来,就在营地周边宿营,不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麻痹,死了这么多的士兵,都是为谁而死的,朝廷就没有一点的数?看着就让人寒心,也别怪那些练兵不死命打仗!”
步兵5团团长昌禹奇跳下战马,一屁股坐到贾荣春的火堆边。
嘴里面骂骂咧咧的说道:“幸亏军门最后选择了合军,不然别说死了以后屋里的老父母没人管,自个的尸体都是早晚喂了山里的野兽。”
“你不在你驻地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贾荣春的心情现在也是非常糟糕,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话:“闲得慌啊!”
“呵呵,给商量个事儿,咱兄弟——,这事儿别跟我抢。”
昌禹奇笑嘻嘻的掏出了一支卷烟,敬给了一头雾水的贾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