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抗倭军的年轻将领走出水师提督衙门,心里面既忐忑不安,又激动振奋。
从现在起,北洋水师就已经属于抗倭军了。
这港内的定远,镇远,济远,靖远,来远,平远,广丙,镇东,镇中,镇南,镇北,镇西,10艘鱼雷艇,2艘布雷船,将成为抗倭军打击日军的利剑!
这是何等让人高兴的事情。
“怎么样,我就知道要白走这一趟;这一群老家伙,真是冥顽不化!”
按着陈世杰的意思,这一趟完全是多此一举,只要宪兵出马,把这些家伙一个不少的抓进牢里,要多省事儿就有多省事。
“不算白走,今儿是把事情放在明处,要么站左要么站右,不骑墙;而且这样一来,江总兵他们也算和咱们抗倭军公然撕裂了,以后小皇帝的板子也打不上去。”
吴威扬对身边的陈世杰,李搏虎下令道:“可以行动了,注意,我再强调一遍,尽量不要流血!”
陈世杰和李搏虎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内的狞笑。
看到吴威扬一行远去,陈世杰对守卫水师提督衙门的宪兵6中队长‘一丈青’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里面一只老鼠都不能给我溜出来;——硬闯者,格杀勿论!”
“是!”
一丈青剃着寸头,左脸颊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这个女子容貌俊美,为了不让人看她的女人相貌,硬生生的用刀子给自己毁了容。
现在这里面呆着的一群北洋大佬,交给别人监控,陈世杰还真不能完全放心。
也就是交给这个早已无惧生死的女人,陈世杰心里面才算有把握。
“黎副军法长,里面这群老头的琐事就交给你了,——”
看到黎元洪一脸的苦瓜,陈世杰笑着说道:“谁让你是水师之友。”
“走,去码头禁区。”
交代完之后,陈世杰,李搏虎随即率领着警卫旅1团,朝着西港码头行去。
陈世杰的宪兵大队,现在只有8个宪兵中队1000兵力,负责整个旅顺战区的军纪肃整。
在西港码头禁区放了2个中队,水师提督府又放了1个中队。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对应这次北洋水师的易帜问题,就只有由负责旅顺港警备的警备旅来完成。
李搏虎的警备团,此时已经按照何长缨签发的电令,升级为警备旅,下设三团一营编制,总计5500兵力。
而警卫营则是负责抗倭军旅顺军团军部,及其高级将领的安全,由警备旅和军部主任双重领导。
在原警卫营营长鲁招妹去山海关以后,警卫营营长就由原侦查连连长史大柱担任。
旅顺港,西港码头。
码头上锣鼓敲响,一片热闹非凡。
由宣讲队副队长唐风组织的一场慰问演出,正在码头上的一个大操场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旅顺港向来不缺说书的先生,唱戏的戏子,当然水师里面也有着不少多才多艺的士兵,此时众人轮流在台上表演,宣讲队又带来了大量的瓜子花生。
有吃又有得笑,所以水师官兵们都十分的高兴,整整2000出头的水师官兵,一个个都是眉飞色舞。
就连在码头停泊的军舰上执勤的军士们,也纷纷的站在船舷边乐呵着观看。
只有镇远舰说是起锚试船,驶到了黄金口水道,停在航道上面。
杨用霖,彭千宴,王士珍,马吉芬,几人站在镇远舰的舰桥上面,此时这艘军舰上面,已经有14人被悄悄上舰的宪兵控制起来。
“除了镇远号上这363人,西港大约还有2700水师官兵,镇远堵在这里,也能打消有些人的冒险;尤其是那10艘鱼雷艇,2艘布雷船,发动即快,真是冲过来炮台打还是不打?”
彭千宴看到杨用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就出言宽慰:“现在他们既然知道冲不出去,也就不会冒险,省得白白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