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水师大船去了威海卫,不过陆地练军大爷们也不缺银子,斗酒,狎妓,整个旅顺军港热闹一片。
旅顺前敌营务处道员龚照玙,此时正在舒服的躺在榻上抽大烟,杏花楼的头牌花红‘小桃红’,正在用白嫩的小手给他捏脚。
这真是何等的逍遥。
“嗤——,何长缨这个小滑头,还有老江这个憨货,也被他这个远房外甥给带坏了!”
龚照玙看了一眼援朝军发自安东的电报,嘴里发出一声蔑视的轻笑:“想来躲兵祸,还说的那么光面堂皇,一脸正气,真TM的人才啊;这大旅军港,连洋人都说是世界上有数的军事要塞,是远东第一要塞,就是十万倭夷都打不进来!”
“六哥,何长缨这个小兔崽子在肥西的时候可看不出来啊?当时那小子跟只小公鸡一样,那个跋扈劲哟!跟毛家大小子,赵家小胖子,那一群狐朋狗友——,不是念在他家老子何宁远知书达理,又是几代单传,而且跟老江沾带着亲戚,早就叫人给沉江了。”
卫汝成抽过瘾了,穿着官服把他身边服侍的女人按在身下,扒了亵裤就压了上去,一边喘气一边说着话儿。
“这年头,只有像他这样不学无术的奸猾无赖,才能出头;包括那个袁世凯,不也是这样的?啧啧,吴长庆待他比亲儿子还亲,结果怎样,反手就把他给卖了;像你我,还有达三这样的老实人,就只有吃亏挨整的苦命!”
“嘶——”
一听到龚照玙提到他哥卫汝贵,卫汝成立即就不行了,软绵绵的趴在女人的身上,幽怨的望着龚照玙:“六哥,你可真会找时机。”
“哈哈——”
龚照玙痛快的大笑起来,把何长缨的电报搓成一团,随意的丢进痰盂之中。
大连湾,赵怀业铭军总兵府。
赵怀业,徐邦道,连顺,沈兆翱,毛超,荣安,几人坐在堂前,正中跪着的是三个被打得半死的日军间谍钟崎三郎,山崎羔三郎,藤崎秀。
“大人,钟崎三郎是我在碧流河巡查捉住的,山崎羔三郎是在我们骑营驻地貔子窝捉住的,这个藤崎秀是在曲家屯捉到的;还有一个间谍在碧流河被义民捉拿,送往貔子窝中途逃脱;”
骑队哨长黄兴武,正在给赵怀业讲述经过:“他们都会中文,我们分开审问过,总共潜藏过来六个间谍,目的就是摸清咱们的情况;花园口的倭夷,就是要来打旅顺!”
听到最担心的事儿终于还是应验了,赵怀业的老脸都有些发白:“毛超,你们何参将说跟老江一起来大连,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团长重来说话就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子!”
毛超忍不住白了赵怀业一眼。
不过这老头儿虽然又黑又贪,却跟自己同样又黑又贪的老头子对脾气。
自己能进总督衙门,这家伙也使了不少的力气,——当然,自己老子也没少砸银子。——可毛超倒也不好意思拿话儿去冲他。
“好,好,有这六千大军,这大连湾就稳妥多了!”
赵怀业连忙站起来说道:“诸位散了吧,晚上我请客,我得去给中堂电报讨救兵了。”
说完,赵怀业就大步跑向后堂,把目瞪口呆的连顺,徐邦道,丢在这里。
“沈参谋,毛都司,金州是大连,旅顺的门户;现在金州兵力薄弱,万请贵军增援啊!”
连顺无奈,只好眼巴巴的望着沈兆翱,一脸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