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大量征收各郡府的物资,招募新兵,准备用援朝军提供的军火,组建三营的朝鲜抗倭军。
“团长,义州就这么一枪未发的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骑兵营参谋段熊波望着对岸的义州城,可惜的砸吧着大嘴。
“你们可能还不明白中堂的心思,中堂现在还在幻想着万一日军占领了义州以后,说不定就会偃旗息鼓;”
何长缨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笑着说道:“现在都是秋末了,过来一场大风,指不定第二天整个辽东都是漫山白雪,这样中堂也好趁着冬天休兵,好好的跟东洋和谈。”
“和谈,和谈,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想着和谈;”
步兵三营副营长李博虎张嘴就开骂道:“麻痹,谈他妹儿,依老——,我说,只管揍他孙子的!”
这话可有些犯忌讳了,众将都在心里暗爽,却没有一个人去接李博虎的话。
“你小子跟朝廷的主站派一样,都是一群无脑的愤青,整天只喊着打杀,却重来不掂量掂量自己和对手的差距;嗯,不过你又比他们强一点,他们只敢躲在狗窝里,满嘴放嘴炮,你是真的拿命来拼。”
何长缨前面的话,听得李博虎极不服气的大眼一瞪,‘愤青’是什么玩意他不知道,可是‘无脑’这两个字他可听得懂。
不过何长缨随即的转折,就立马让李博虎一脸的得意。
他本身就是一个简单直接的人,喜欢暴力,也从来不屑掩藏自己喜恶的辞色。
“在守不守义州这件事儿上,皇帝和中堂狠掰了一阵子腕子;朝廷主战派就是怕军队让出义州撤回国内,万一日军满足了,就停在鸭绿江边不打了,那么主战派一箭双雕的计谋岂不是落空了?结果逼急了中堂,放狠话要撂挑子,朝廷才捏着鼻子同意军队撤回辽东;”
何长缨冷笑着说道:“义州不是不能守,可义州总比不上平壤险要,结果怎么样,一天功夫就陷了平壤,为什么呢?还不是诸军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指着这些军队守义州,依然是大溃!。”
“这事儿,朝廷里面不是没有明白人,中堂心里也明镜儿,为什么要划分防区,就是打算在辽东,用这十万大山里面的险山要隘,一路路的各部练军,一点点的拖服日军,让他们不得不同意和谈。”
何长缨冷笑着做出总结:“这场仗自打起,明镜儿的大人们就没打算能大胜;什么把日军赶下大海,那只是是皇上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在微寒的江风中,众将皆沉默,感觉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团长这话,可是犯大忌啊!”
王士珍和黎元洪看到周围的援朝军军官们似乎都是毫无所觉,两人不禁心颤的偷偷的对视一眼,又连忙把目光错开。
黎元洪从王士珍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凝重的担忧。
而王士珍则从黎元洪的眼睛里,看到了微微的兴奋和新奇。
“其实,说句诛心的话,我们应该感谢日军,正是他们用枪炮和杀戮,轻而易举的戳破了‘老大帝国’这个华丽空虚的气球花架子,才使得国民能够真正的警醒过来,使得这个国家还有奋勇直追的希望。”
何长缨笑着总结道:“所以咱们援朝军将来也要到长崎,京都,东京走一圈,帮东洋人戳破他们华而虚妄的帝国梦,告诉他们——”
何长缨的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的说道:“凤凰嘴下的小虫子,就要永远有着被吃的觉悟,而不要整天幻想着不切实际的化蛹成蝶的黄粱梦;在东亚的这片天空下,注定只能存在着一个声音,那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