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读书人,却为国参军,立志杀寇。
而且目光锐利,并且能坚持自己的观点。
人才啊!
聂士成看着何长缨这个小青年,真是越看越喜欢,突然开口问道:“安之还没有婚娶吧?”
“?”
何长缨冷不防被问到这个问题,困惑的摇摇头。
“可否定亲?”
何长缨想想,凭着自己在肥西的槽蛋性子,估计也没哪家愿意把姑娘嫁给自己糟蹋。
于是他又摇摇头。
“山县有朋的闺女和你有什么瓜葛?”
“卧槽!”
何长缨被聂士成这么突然一问,脑海间不由得再次泛起了自己强压了很久的,那张和洛瑶重叠的倩影,不由的一声国骂,脸上就有了几丝温怒。
“呵呵。”
聂士成看到何长缨的怒色,以为是因为自己把他和一个东洋女人,而且还是东洋重臣山县有朋的女儿联系在一起,而生气。
“安之无需恼怒,山县有朋是山县有朋,他闺女是他闺女;作为一名军人,路见不平,仗救弱女子,这是丈夫所为,任谁都说不出来闲话;不过安之你前途无量,乃我大清未来的栋梁之才,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这些夷族女人搅合在一起为甚。”
聂士成越看何长缨越满意,想说出心里的念头,不过看了一眼周围个个竖着耳朵听,一脸诡笑的学员兵,只好按下心思,等待以后从长计议。
卧槽,这都哪儿跟哪儿?
何长缨瞪了一眼身边一脸贱笑的手下,决定还是拾起刚才的话题:“军门,假如走水路,不宜再走大东沟。”
“为什么,不走大东沟,不在安东县登陆,哪里还有登陆的地点?大同江口我倒敢走,可他丁汝昌有这胆儿么!”
聂士成不解的望着何长缨。
何长缨慎重的说道:“既然东洋联合舰队知道大东沟以后是我军的登陆点,那么他们一定会时时到鸭绿江口巡梭,找机会和我水师决战。”
“那样岂不更好,以逸待劳的解决掉东洋的舰队;只要咱们的水师打垮了东洋的舰队,这场平壤陆战直接就不用打,东洋人就会跟屁股起了火一样的连夜逃出汉城,回到他们的乌龟窝里趴着去。”
聂士成哈哈大笑,笑的附近的军弁们都望了过来。
“假如败了呢?”
何长缨望着碧绿的江水,幽幽说道:“国朝的形式,水师败坏的军纪,老化的军舰,不用我多说,想来军门也应该瞅在眼里。”
“都没有打,安之凭什么就断定败?你说的情况是有,不过这并不是胜败的依据,东洋的舰队并不比咱大清的强多少,不过就是里面有几艘船新一些,船速快一点而已;然而咱们的火炮口径更大,射程更远,指不定东洋的军舰还没靠近,就被‘镇远’‘定远’的主炮给轰沉了;哈哈——”
聂士成目光一凝,语重心长的说道:“安之,朝廷,北洋,数十年花费数千万两白银,打造了这个水师,是让他们为国戍边的,而不是当地老鼠!不打一场,他整个水师上下,能被国人嘲死,笑死,骂死!”
何长缨翻了翻白眼。
得,算我多嘴!
这大东沟海战,看来是势无可免的了。
过河吧。
我还是好好的考虑着到黄州,怎么收拾一户兵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