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还不简单,两个人嘀嘀咕咕地把事实猜的大差不离的。
一声刀声,一道青色身影从眼前飘过,喽啰看到有人想到了大当家的吩咐:“有人……”没了,咽喉一抹嫣红,鲜血慢慢流下衣襟。
李青莲顺着上山的小路摸索着前行,感应着有没有暗藏的哨卡。马贼这么多年在这荒野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从来也没有人敢来山寨闹事,山寨里自然没有安排啥哨卡。况且这次一阵风几乎是带走了全部的马贼,如今这留守山寨的也就小猫三两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对马贼也一样。
李青莲的上山之路异常顺利,偶尔几只小猫也被不声不响地抹了脖子,很快看到了山顶,几间茅屋,几个山洞,看来就是马贼的老巢了。破破烂烂的茅屋勉强遮掩风雨,看来这些马贼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呼啦一下,从茅屋山洞里钻出十多人,一个个满面红光,打着饱嗝,还有一个马贼嘴里咬着一根鸡腿,一伙子正在吃吃喝喝的,胡天胡地吹着男人都感兴趣的话题,被李青莲搅和了。
一个个气愤填膺咬牙切齿,拎着刀棍围了上来,看来是不高兴,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就抄家伙杀向前来。既然是马贼,就要有被剿灭的觉悟,李青莲拿着残月刀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十多人还真的不多,三下五除二全趴地下了,脖子上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流着,生于尘土,死于尘土,让你们的鲜血回馈大地吧,也算是洗刷一点罪孽,来世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吧。
几间茅屋,巴掌大的地方,一间间寻找,没有一阵风的影子,更是没有找到马贼的藏宝。难道马贼已经很久没开张了,怪不得对孙掌柜的孝敬不满意,要赶尽杀绝。看来这趟白忙乎了,赶紧找到一阵风杀了走路。
咦?最后一间茅屋里有个人,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二十五六的样子,身上穿着皱巴巴的青衫做书生打扮。坐在地上,面前一张矮几放着几本账册,那人正看着李青莲,一脸的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惊慌,仿佛对外面的血腥场面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高手?绝顶的高手,只有步入无喜无悲无欲无求的境界,才会有这种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定。想不到马贼窝里还能遇到这种高手,看来还真是小看了天下的英雄。
嗯?怎么这人脚上拴着铁链,高手被蒙汗药迷倒,失手被擒,锁在茅屋里?
那书生扶着矮几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这位郎君,外面那些马贼是你所杀?”
“不错,”李青莲没有否认:“伤天害理的马贼,人人得而诛之。某只是追着一阵风而来,不知你是何人?怎么被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