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脯县距离泗水很是遥远,要一天的路程,约四百多里,即使罗毅跟韩武速度再快,也要到天黑时才能赶到了。
还好西凉的马儿都是良马,走的又是官道,大道,要不然非两天不可。
次日清早,两人到了杏脯,武阳郡守陈国忠城外相迎,将罗毅跟韩武迎接到了郡守府中,还摆下了宴席,从现场的情况看,陈国忠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但现在军情万急,罗毅跟韩武都没心思享受,韩武直接说道:“陈大人,此次来杏脯,我们是找你帮忙的;我两万大军行至泗水,但泗水没有战船,大军无法过河,你手上若有战船,请全都交与我,过了泗水再归还与你。”
罗毅跟韩武的来意,陈国忠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脸上并没有太多异样之色。
当韩武说出来意,陈国忠原本笑嘻嘻的脸,变得阴冷起来。
看了看罗毅,陈国忠摇着头说道:“对不起了两位将军,战船嘛,我手上是真没有,一条都没有,如果你们真的需要,给我半年时间,我给你们现打造一百条如何?”
说的全是废话,还没有好脸色。
韩武哼道:“陈大人,你这叫什么话,你什么意思?”
罗毅看的出来,陈国忠似乎心情有些不好,或者说,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哦对了,应该是泗水湖和泗水湖西面三县之事。
罗毅在心里如此想到。
无缘无故被划去了三个县,谁都不能有好脸色,罗毅想明白后,非常理解陈国忠。
罗毅道:“陈大人,做人何必这般小气呢,不就是三个县吗,值得这样耿耿于怀?咱们的疆土紧紧的挨着,以后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
“什么?我小气?”
陈国忠冷哼道:“好,就算我小气,你大方,你自己找船去,我一条都没有。”
“哼!岂有此理!”
陈国忠真的生气了,拂袖一摆,大步离开,懒得再打理罗毅跟韩武。
罗毅问道:“韩将军,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武怒道:“这小子是抽了什么疯?我们又没得罪他,他摆出这幅臭脸给谁看,岂有此理!等回金城,我一定要在大王面前参他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将军不必生气。”
罗毅道:“大王将他郡下三个县划给了我,还多加一个方圆四十多里的湖泊,陈国忠当然不高兴了,在他手上借船,怕是难如登天啊。”
“唉,我要早想到这一点,就不来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说这些已经没有作用。
韩武明白过来后,说道:“你说得对,这武阳郡守,的确是小气,区区的三个县,也值得这般无理取闹。”
“咱们不理他,自己去找战船,只要咱们看中了,就直接带走,我看谁敢拦我。”
罗毅笑道:“好主意。”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反讨要不成就直接抢,反正陈国忠不敢把事情闹大的,直接下手抢,陈国忠绝对不敢拦。
当然,这是要武阳郡有战船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一切都是空谈。
当晚,罗毅跟韩武离开了杏脯,朝武阳郡的南面,靠近长江的县城奔驰而去。两人没有时间睡觉,要在五天内带着船只往返。否则,还真不如绕道去陇西。
其实当陈国忠拒绝的时候,罗毅跟韩武就已经后悔了,要是绕道去陇西的话,也许用不了多少时间,至少比现在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