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李大人,听说你已经查清楚了皓月酒楼的血案,可是真的?”
李恒斌笑道:“只是有点眉目了而已,还算不得清楚。”
罗毅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李大人能应允。”
“侯爷请说。”
罗毅道:“皓月酒楼的事,可否先搁置在一边,或交给胡大人办理,你先帮本侯办理些事物,等办好了事,本侯也好早日回京啊。”
“什么?交给胡大人办理?”
李恒斌连连摆手,推脱道:“这可不行,此案跟胡然大人有莫大的关联,根据我朝典律,他没有资格审理此案。”
“你!”
胡然心中一惊,豁然站起身:“李恒斌,你什么意思,竟说案子跟本官有联系?你是想公报私仇吗?”
李恒斌丝毫不示弱,反口道:“胡然,你敢说那把横刀不是你之物吗?”
“哼!本官已经查出,那横刀你当年用过,后来做了江南道节度使,便一直放在府中,没有再用,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官找到了三个证人,他们能证明,那就是你的刀;你的刀出现在皓月酒楼,你如何解释?”
胡然道:“我怎么解释?我哪里知道,兴许是你放到酒楼里的,你是栽赃陷害!”
“胡说八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官死也不认!”
........
一时间,两人争吵了起来,愈演愈烈,谁也不让谁。任其发展下去,估计打一架的可能都有。
罗毅坐在一旁,闭嘴不语,就看着两人争吵。
许久,罗毅拍了拍桌子,吼道:“行了,都少说一句,你们身为朝廷大员,在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大人,你确实有公报私仇之嫌;胡大人身为江南道节度使,堂堂一道之长尊,岂能那么没有度量,去刺杀区区几个草民?别说我不信,只怕没有人会信,你一定是差错了。”
罗毅此话一出,胡然暗自欣喜了起来,罗毅这样说,明显是倒向他那边了。果然还是钱好用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恒斌愣了下神,质问道:“侯爷,这是我江南道的地方普通案子,应该由地方官处理,好像您无权过问吧?”
胡然喝道:“放肆!难道侯爷也无权过问吗?”
“侯爷自是有权过问,吴正文、吴胜清不就被侯爷押解进京了吗,那除非得有刑部的公文,或者皇上的圣旨...。”
罗毅点头道:“不错,本侯爷确实没有权利过问江南政务。不过李大人,本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到江南筹粮,你身为江南大都督长史,是否该从旁协助?”
“这就是我今天来这的原因,本侯限你半月内,筹集二十万担军粮,半月后,我会带回京都,这关乎我北漠军民生死,万不可大意。还有,我已经筹集到了十万担军粮,放在醉仙居仓库,你要派人日夜看守,如果在这半月内,少了一担粮食,你自己去跟皇上解释...。”
“如果你觉得,皓月酒楼那区区几十个人的生死,比北漠的百万军民还重要,那你就继续查,半月后本侯爷要是完成不了任务,就抓你回长安,以玩忽职守,办事不利等,一起向皇上请罪。”
没想到罗毅一下子丢出了两个难题,一定天大的帽子扣在他头上,让他一下子差点没喘过气来。
李恒斌瞪着打眼,惊异道:“什么?二十万担军粮,半月内筹集?”
虽然江南是天下粮仓,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要筹集这么多,李恒斌也不由眨了眨眼。
胡然内心狂喜,暗道李恒斌不识时务,竟跟罗毅反着干,简直是找死,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是侯爷,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能把你治了。
罗毅神色坚毅,说道:“当然,就半月,北漠灾情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
“李大人,你记住了,半月内筹集不到,本侯爷就向皇上进言,说你办事不力,带你回长安,你自己去向皇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