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说道:“下官掌握了他们杀人的确切证据,说的他们心服口服,无所遁形,连他们自己都编不下去了,无奈之下,他们才承认自己杀了人,然后招供签字画押。”
罗毅笑而不语,还是心服口服?无所遁形?傻子才相信这个。不过罗毅不会点破,这本就是对他有利的事,刘三落到胡然手里,也算他倒霉。
罗毅道:“既然是这样,那本侯谢你了。将公文送到刑部吧。”
“好,我这就遣人去办。”
胡然随手叫来一个衙役,将早就准备好的公文递给了他,然后朝他吩咐了翻,衙役一个劲的点头,随后急冲冲的出了府衙。
不过那衙役没出去多久,又急冲冲的跑回来了,罗毅跟胡然正准备坐下来谈论粮商的事,衙役回来将公文放到了桌子上。
胡然疑惑,神色不满道:“牛三,我不是让你去送公文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胆子不小啊。”
牛三岂敢擅作主张,连声道:“大人,不是小的要回来,是...。”
“是我。”
这时,院子外面走进来一批人,其中有个身着朝服的青年,一身正气,大摇大摆的进了大堂。
“是我让他回来的。”
胡然顺着看去,皱眉道:“李恒斌,你什么意思?为何拦截我送公文的官差?”
罗毅在来江南前,就已经摸清楚了江南官员的底,李恒斌是江南大都督长史,虽然管着江南的内政,但其实很少插手,都是把持在胡然手里,胡然是江南道节度使,不但主管军事,内政方面也时常插手,以至于李恒斌的工作很难开战,就比如这一次抓人,本来是李恒斌的事,但胡然却是僭越了,硬生生化为军事,而非内政。对于这些,李恒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在关键时刻,在大是大非上,李恒斌却是丝毫不弱。
刘三等人是被冤枉,李恒斌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不惜跟胡然闹翻,也要来插上一杠子。
走进大厅,李恒斌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那份所谓的公文。
“胡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供词?”
“怎么?难道这还有假?”
“该不是屈打成招吧?”
“岂有此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屈打成招?”
胡然面色不悦。
李恒斌道:“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屈打成招,严刑逼供,把有的变成没的,把没的变成有的,颠倒黑白,无事生非...。”
“行了,李恒斌,我今天没功夫跟你斗嘴。”
不待李恒斌说完,胡然便是冷和了声,随后看向罗毅,指着罗毅道:“侯爷在此,你岂敢如此放肆。”
李恒斌站起身,走到罗毅跟前,稍微一点头:“江南道大都督长史,见过侯爷。”
“不用多礼。”
李恒斌可跟胡然不同,他官职虽然没有罗毅高,甚至还没有胡然高,但却丝毫没有巴结罗毅的意思,行礼间也极其的随意,不像胡然那样谄媚。
而罗毅既是侯爷,又是国商院总督察,位居一品,当然也有自己的傲气,所以,李恒斌不讲礼,他也没必要回礼,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李恒斌道:“敢问侯爷,刘三之事,您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