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崇拱手道:“当然,本官所言,句句属实。我也奉劝各位将军,不要卷入吴正文的案子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谁又能证明是节度使大人盗取了库银?节度使大人一直都待在军营,除了这次以外,何时去过扬州?”
有一个将领问道。
吴崇反驳:“他没去,可不代表他没派别人去。据我所知,吴正文大人是遣派了马步军军中一个将牛岩金的将领去的扬州,盗走库银埋于西郊之外,如今已然将银两挖出,人赃并获。”
“而后,吴正文又派将领前去营救,更是做实了这一点!”
那将领底下头,不敢再说话。
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想当日,吴正文确实急于营救牛岩金,这才派人去的扬州,现在想想,也许吴正文真的不怎么干净。
吴崇拱手道:“诸位将军,该说的本官也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会扬州了。”
众将领也没说话,还在那交头接耳,商量该怎么办。
谁也没注意吴崇,吴崇作揖之后,已然退出了大帐,跟支兔子一样,快速离去。
“诸位说说,该怎么办?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坐在上方的那个女子问道。
有人回道:“末将觉得,应当救,平日里,大人待我们不薄啊。”
“救什么救,是要造反吗,为此搭上一条性命,怕是值不得。”
“不错,咱们都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贸然出兵,那是死罪啊...更何况,吴崇已经来打过招呼了,咱们绝不能出兵。”
“末将复议。”
那人的话一出,便惹得无数的反对之声。
上方的将领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那便是不救了,咱们尽管其变吧。”
...............
此时在长安,雷四海的雷府之中,吴悠跟雷四海正大声咆哮,发泄心中的怒气。
吴悠本来去了外地,准备躲一躲风头,可接到密报,罗毅竟然将扬州酒楼全部查封了,而且查封的理由是,吴悠跟雷四海还有淮南节度使勾结,盗取了扬州国商院库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人即使想辩解,也不知该从何入手。
“罗毅啊罗毅,他真是想尽了办法,要至我们于死地不可啊。”
雷四海怒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不给他留面子了,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岂有此理!我要把他全家都绑了,我让他...。”
雷四海可是个号性子,此刻却也发了怒,而且比吴悠更厉害,许是常年累积下来的。
吴悠说道:“我听说,他已让人回长安,向皇上禀报此事,我们应该早点逃命啊,要不然,福祸难料。”
“还什么福祸难料,此事若让皇上知晓,咱们必死无疑。”
说到逃命,吴悠倒是无所谓,但雷四海却是顾虑太多,哼道:“逃命?你想逃,我还不想逃呢,我雷家祖辈皆在长安,逃去何处?逃到哪里有能躲得了一命?”
“你可还记得房遗直跟房遗则,堂堂的公爷,不也被罗毅毙命于扬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