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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漫天宗, 正在慢慢陷入大乱。
原因是因为他们看守了多年,一直都无法使用却也没有打算归还给原主的神器炎火,竟然不翼而飞。
宗主弥天得知此事,气得把所有负责看管炎火的人都给杀了,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他生气得将房内东西摔了满地,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眸光恶狠狠地盯着前方良久,他怒极反笑,握紧了拳头恨恨道:“能够在不引起别人注意之下把炎火偷走的,也就只有那人了……”
正当他发怒时, 外边传来了吵嚷声,甚至还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不过没一会儿,声音就逐渐弱下,他这才见到宗门内弟子跌跌撞撞走了进来:“宗主, 外边有个女人闯了进来, 不顾我们阻拦说要见……呃!”话还未说完,他突然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 直接以极为滑稽的姿势跌倒在地。
在他之后, 一抹淡粉色的倩影徐徐走了进来。
她面上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倒是一双眼睛灼灼有神,又极其妩媚。
“宗主大人,我们来谈个合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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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河?!”楚云抬头看清来人的面貌, 就下意识惊呼道。
虽然对方半张脸上挂着一个面具, 但她还是认出了此人正是三十年前那早该死去的苏锦河。
他手里的确正握着一把长戟, 长戟上方的纹路还隐隐约约冒出火焰色的流光,就像是正在流动的岩浆,正是他们惦念着的炎火!
他竟然就这样把漫天宗看管的神器给弄到手了?
“你认识我?”苏锦河倒是对她能够立即将自己认出的事情起了兴趣,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面貌。
她立马站起身子,和他说:“我是楚云。”
苏锦河的表情似乎更加复杂了,但她还是从他眼神里读到了怀疑的情绪。
“……”这一脸丑小鸭不可能变成天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有小情绪了!
咬了咬牙,她才说:“当年还是我和你一同到柳州把师兄给救出来的你忘记了吗?你还逞英雄说要独自对抗云霄宗的人让我自个儿赶紧去,结果把自己给搞没了,这事儿我都还记着呢!最烦人的是你那会儿一路上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没背叛我师兄,这事儿我可没忘记,你别说你忘了。”
对方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尴尬,随即直接把手里的长戟塞到她手里,“看来你也没死,如此甚好,东西拿去罢。”
楚云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把神器,愣了一下又喊住那欲转身离去的神秘兮兮的男人:“等等,你就这样走了?”
见苏锦河没有回话,她就绕到他面前,在他有些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说:“你不解释解释装死的事?”顿了顿,她又说:“竹惜以为你死了,伤心得很。”
“我活下来是意外。”苏锦河说道,算是解释了他并非装死的问题。
楚云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现在突然出现,把炎火送到我们手中又是为的什么?”
苏锦河淡声道:“并没有特别的意思,这确实是我欠你们的,我为当初将它从你们手里夺走的事道歉,如今将它归还于你们,我们之间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说完,苏锦河就要绕过她离开这地方,只是才走到她身旁,就被温瑞一声听不出情绪的‘等等’给止住了脚步。
他的语气听着有几分严肃:“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气氛似乎僵到了极点,澜君不知何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安静地观望着。
从她的视角看去,苏锦河的背影有些僵硬。
正想着要怎么帮忙打圆场,她就听见温瑞用着平淡的语气接着说:“弥天肯定猜得到是你夺走的炎火,你认为他不会找到我和云儿这里来吗?”
“既然是你惹的烂摊子,总得留下来收尾。”
楚云就着这句话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师兄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师兄你……!”她走到他面前双眼发亮地看着他,被他一脸无奈地捏了捏脸颊说:“究竟我是你师兄还是他才是你师兄?怎么最兴奋的人是你?我可要吃醋了。”
“不是啊,我是担心你!”她高兴地直接伸手把人抱住,还忍不住跳了几下。
她师兄和苏锦河之间的问题也算是拖了几十年,中间那误会一直没能解开。与挚友吵架的心情她再理解不过,想当年也曾经有过与清安公主吵架的日子。不过她向来属于不喜欢把事儿憋在心里的那种,都会很快就忍不住找到对方把话题说开,将事情解决。否则事情一直卡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
看着怀里人略显几分孩子气的笑容,温瑞眼里的目光也逐渐浮上些许无奈笑意,面上明明只是浅浅地笑着,却给人一种甜得牙疼的感觉。
澜君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眼中满是诧异。
他从来不知道,自家公子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在他记忆中,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甚至能与发狂的双煞重叠。
只是他比双煞更加可怕的是他有很强大的自制力,可以极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也非常清楚他所想要的是什么,若下起手来那是绝不含糊。
想当年,他带着他们,是剿灭了多少骇人的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