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拿到糜芳的拜帖,有心拿不定主意,当即回家找到陈圭,把糜芳的拜帖给陈圭看。
陈圭看完糜芳的拜帖,说道:“当初东海糜家和我下邳陈家同为徐州两大家族,深得陶谦信任,后来糜家因为商业上的合作,和如今的燕侯有了往来,而后糜竺更是把所有的产业都迁往了幽州,更把自己的妹子嫁给了燕侯。”
“当初为父还对糜竺的做法有些微词,没想到如今看来,糜竺不愧是真正的商人,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做生意做到这般,已经是极致了。”陈圭说起这些往事感慨万千。
陈登也附和地说道:“是啊,想当初儿子以为糜家离开了徐州,对我陈家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如今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糜家在徐州之时,既是我陈家的对手,又是我陈家的盟友,糜家走了,看似当初陶谦只能依靠我们陈家了,可却没想到陶谦没有了糜家的支持,败得这么快,而我陈家投靠袁术,本来还以为是进身之阶,不曾想袁术目光短浅,竟然做出如此鼠目寸光之事,陈家若不在这个当口做出决策,只怕会跟随袁术灭亡。”
听到陈登的话,陈圭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儿能有这个见识,为父深感欣慰,袁术已经是冢中枯骨,我们陈家万不能陪他灭亡,当前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能是脱离袁术,我儿以为我们袁家该投靠何人?”
“这…”陈登迟疑地说道:“不瞒父亲,儿子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从当前形势来看,普天之下最大的诸侯莫过于大将军袁绍和燕侯苏辰,大将军挟天子以令诸侯,深得天下士族信服,若是我陈家投靠大将军,也未尝不可。”
“可是燕侯已经掌控了徐州四郡,只余下邳一地,我陈家若是此时立下献城之功,必能在燕侯手下占据一席之地,更何况如今糜竺之妹糜贞也为燕侯诞下了麟儿,若是我们陈家投靠燕侯,想必糜家迫切希望得到我们这个盟友,毕竟燕侯如今可还没有立下世子,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定,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陈圭听到陈登的分析,点点头,答道:“你的分析没有错,可是你却忽略了一点。”
“什么?”
“你忽略了一个人。”
“谁?”
“孙策!”
“孙策?”陈登狐疑地问道:“此事和孙策有何干系?”
陈圭两只眼睛透出精光,说道:“世人都以为孙策是为了自立,所以背弃了燕侯,可是如今看来,却不一定,孙策很有可能是燕侯布下的一枚暗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陈登无法相信父亲口中的预言。
“为父也只是有所猜测,并不能肯定,你可知道如今豫章真正主事的是谁?”
“莫非不是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