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辰在大营中思索,辕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响动。
“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想要解救辕门上吊着的褚飞燕,却不曾想这里早就被重兵把守,苏辰为了等张牛角上钩,更是派了太史慈亲自驻守。
“藏头露尾之辈,竟敢擅闯军营,速速领死!”
“哼!”那黑衣人躲过了太史慈射出的一箭,不过也从辕门上掉下来,没有解救成功。
紧接着大军将其团团围住,双方厮杀起来。
这里的响动也惊动了远处大帐之内的苏辰,他出来一看,是那辕门处有所动静,心中一喜,看来鱼儿上钩了。
“仲康,你速去增援子义,务必将来人捉拿,死活不论!”
“诺!”
许褚快马加入了战场,两个大一个,那黑衣人很快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望了望辕门之上的褚飞燕,他知道,这一次栽了,不仅就不出人质,反而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想逃?哪里逃!”看到黑衣人想逃,太史慈再射出一箭,阻断了黑衣人的去路,而后许褚提着大刀一刀砍在那黑衣人的右臂之处,虽然避开了,可刀锋还是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战况越来越毫无悬念,过不多时,黑衣人自知再打下去也是徒劳,直接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说道:“我要见你们将军,带我过去!”
许褚二话不说,上前封住了黑衣人的真气,而后将其五花大绑,这才押送到苏辰的大帐之中。
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苏辰居高临下地问道:“阁下就是张牛角吧。”
“不错,本座正是张牛角!”
“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着这个毒害了他父亲的凶手,苏辰怎能平静,说道:“今日你落在本侯手里,你可想过后果?”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牛角临危不乱,只是神情之中并没有那般坚决,又说道:“本座既然弃剑投降,就没想过活着走出去,不过本座想和苏将军做一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他并不急于取对方的性命,反正这军营重地,难不成还能跑了不成。
张牛角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帮你对付张宝张梁兄弟,不过你得答应我,放飞燕一马。”
“你?”听到这话,苏辰怎么可能相信,“你和他们同是太平道徒,你说你愿意帮助本侯对付张宝兄弟,这话怎么听着都感觉是假的。”
“你爱信不信,不过本座可以先告诉你一个消息,算是诚意。”
“什么消息?”
“教主已经殡天了,张氏兄弟封锁了消息,所以没人知道!”
“什么?张角死了?真的?”
问出这句话,苏辰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张牛角,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错,教主的确殡天了,不止如此,听说黄巾力士也不见了,本座本来打算求张氏兄弟出兵夜袭,救援飞燕,可教主一死,张氏兄弟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本座只能孤身劫营。”
“你等等,让本侯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苏辰仔细一想,张牛角说的似乎也符合逻辑,没有互相矛盾的地方,随即问道:“你说可以帮助本侯对付张氏兄弟,如今那广宗城内有黄巾士卒上百万,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局?”
听到这话,张牛角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张氏兄弟手里的黄巾士卒最多不超过三十万,那上百万不过是吹出来的,大多都是被裹挟的百姓,没什么战斗力,只有那三十万士兵久经沙场,算是有些战斗力。”
“好,即便如你所说,只有三十万士兵,可也远比官军人数多,而且张氏兄弟据坚城而守,要是他们不出来迎战,本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破局。”
张牛角这一次倒没反驳,狠下心说道:“本座知道一条密道,可以从城外直通城内。”
“什么?”不怪苏辰惊讶,要知道此事若是真的,那可就太有意义了,但随即又觉得不对,“不对,不可能有这么一条密道,否则为何你知道,而张氏兄弟不知道?按理说他们在太平道中的地位比你高吧,没道理他们不知道这条密道,就你一个人知道。”
张牛角没有解释,说道:“这条密道是教主从郭家那里得知的,郭永一家就是从密道逃出城的,教主知道后,觉得将来有可能用上,便杀了知情的人,只有黄巾力士神将廖化与本座二人知道,如果本座没猜错,廖化就是带着黄巾力士从密道出城的,张氏兄弟现在想把黄巾力士据为己有,已经晚了。”
听了对方的话,苏辰久久不语,他在分析这一番话的真实性,若此事当真,那对于他来说,灭掉张氏兄弟不过是反手之间的事情,只是,万一这是个敌人布下的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