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后边的华歆给他解惑道:“翼德,方才那个杜远明知道主公身份,却故意将主公阻挡在外,虽说是尽忠职守,可也未尝没有投机弄巧的意思,想必他是想在主公面前出风头,获得重用,岂不知主公慧眼如炬,此等伎俩,想要逃过主公的法眼,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张飞这才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多谢军师解惑,放心吧,这个杜远俺老张心中有数了。”
苏辰不知道的是,这个杜远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在演义中,关羽千里寻兄,杜远下山巡哨,将二夫人劫掠上山,欲与廖化各分一人为妻。廖化问起根由,好生拜敬,杜远出言不逊,为廖化所杀。
门口遇到的这点小事儿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致,高坐在点将台上,苏辰让张飞阅兵,身后站着的则是军机处五位军师参军。
张飞在台上变幻将旗,台下的士兵变换出各种阵型,整个过程中,丝毫不拖泥带水,行动高效迅,令旗一出,各归其位。
待操练结束,苏辰由衷地夸赞道:“翼德,你能在短短一个多月就把一群流寇操练成这样,着实不错,虽然还有些瑕疵,不过瑕不掩瑜,算是大功一件。本侯想来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听到这话,张飞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公,俺老张都是按照华军师的办法做的,要说来,军师才是该居头功,不过主公既然赏赐,俺老张也不能不接着,要不主公赏俺十坛醉仙酿吧。”
“你个憨货,十坛没有,稍后我让虎卫给你送两坛过来,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只只许少饮,不能酗酒,要是因为酒醉耽误了大事,休怪本侯从此断了你的酒!”
“不敢,不敢,俺老张绝不敢酗酒,主公放心,俺一定小酌,小酌。”
“呵呵,你记得就好!”
青州兵现在已经初见效果,虽然还远远赶不上背嵬军,但卖相已经和正规军看齐了,接下来,苏辰不打算闭门造车,而是准备让青州兵打头阵,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淬炼,留下来的才是精兵。
只是如此一来,死伤在所难免,这倒不是他心狠,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想短时间内练成一支足可媲美背嵬军的军队,只能出奇制胜,现在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训练。
出了青州兵的军营,孙宾硕很快就告诉他,联系上皇甫嵩了,不过长社那边情况很糟糕,如今洛阳的援军还没到,皇甫嵩被波才五十万大军围在长社,已经快断粮了。
这五十万大军可不是老弱妇孺,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精锐,所以才打得皇甫嵩龟缩不出。
听到是这个消息,苏辰有些为难,将五大军师参军召集起来,商议道:“诸位,方才孙统领已经将长社那边的情况详细说了,现在要想对付波才的五十万大军,有些困难,咱们和皇甫将军加起来不过才二十万,不到一半之数,这仗该怎么打,你们尽可畅所欲言。”
按照以往,往往都是华歆第一个说话,不过他如今乃是军机处之,若是他说了话,下面的人就不好说了,所以他闭口不言。
苏辰把目光看向孙卲,孙卲倒是很有表现欲,说道:“主公,自古以来,两军交战,必须讲究名正言顺,而要以弱胜强,必出奇兵不可,昔日霸王项羽在巨鹿之战中,破釜沉舟,以三万破百万,除了自身勇力之外,也是因为昔日秦朝气数已尽,项羽占了大义与人心,今日波才裹挟五十万大军肆虐颍川,此举不得人心,主公何不联诺颍川各大家族以为外援,如此也算是增加了我军的实力,此消彼长,要破波才,就没那么困难了。”
孙卲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可还是没解决根本问题,苏辰听后,说道:“孙卲先生言之有理,还有别的意见吗?”
孙卲抛砖引玉之后,紧接着孙乾说道:“主公,我军可与皇甫将军约定讯号,来个里应外合,或许可灭波才。”
孙乾的提议虽然很一般,但苏辰还是勉励了几句,这时候他把目光落在张昭身上,眼中充满了殷切。
张昭见此,当仁不让地说道:“主公,属下夜观星象,不日便有东北风将至,如今正逢夏日,天干物燥,而黄巾依草结营,犯了兵家大忌,主公何不以火攻之策对付波才?”
“火攻?”听到这话,苏辰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张昭,心说以前看电视某某谋士开口就是夜观天象,没想到今日他也碰到了此事,至于靠不靠谱,他不敢完全相信,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华歆,毕竟华歆的实力他还是相信的。
华歆还没说话,张纮也附和张昭的意见,说道:“主公可提前准备引火之物,将其屯在波才的大营周围,趁着火势一起,两军前后夹击,波才必破。”
他见张纮也赞同这个计策,心中又相信了几分,而后华歆朝着他轻微地点了点头,苏辰心中便有数了,下令道:“传令,由子布先生负责战前准备,协调人手,时机一到,一战灭掉波才,决不能给他喘息之机。”
“诺!”诸人各司其职,都下去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