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愿意帮忙了,刘焉大喜道:“贤侄若是肯帮忙,那可真就是太好了,贤侄放心,贵部所需粮草军械皆由本官一力操办,但有所需,贤侄只管吱一声,本官绝对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如此小侄就先行谢过了!”
刘焉麾下有什么人才,苏辰不清楚,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大才吧,反正他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而且有张飞珠玉在前,一般人也很难再入他的法眼。
想到张飞,他觉得是时候给刘备上一波眼药了,于是他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果然引起了刘焉的疑惑。
“贤侄在找什么?”
听到刘焉询问,他当即说道:“不瞒伯父,晌午的时候我与玄德有过一面之缘,彼此间有些误会,本想借这酒宴的机会,向其陪个不是,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他的人影。”
“哦?是何误会?”果然,他这么一说,刘焉被吊起了胃口。
苏辰假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玄德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小侄心说玄德竟然是帝胄之后,甚为仰慕,故而详细问了一下,却没成想玄德竟然没有族谱为证,当时小侄有些激动,数落他竟敢冒认皇亲国戚,此举若是被人告到朝廷,那不是给伯父脸上抹黑吗,所以才义愤填膺地责备了他几句,事后一想,或许是小侄孟浪了,所以想给他陪个不是。”
“哦?”刘焉越听下去,脸色越黑,之前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刘备族谱的事儿,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啊。
趁着刘焉思考的空隙,他继续说道:“其实玄德此人才识不凡,小侄对于人才素来仰慕,虽然有些许不快,不过眼下平乱在即,乃是用人之际,所以伯父若是愿意割爱,小侄定会对玄德虚席以待,如此也算是为大汉尽了一份微薄之力。”
听完他的话,刘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贤侄有心了,至于玄德之事,本官会相加调查,若真是有什么逾矩的地方,本官自会给朝廷一个交代。”
刘焉乃是皇族,也正因此,他对皇族之事十分看重,刘备如果真的是冒认皇亲,刘焉肯定会让他尝尝个中滋味儿。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苏辰趁机说道:“伯父,事不宜迟,小侄这就返回军营整顿兵马,星夜驰援县兵。”
“好,稍后本官让邹靖与你会合,一切都仰仗贤侄了。”提起正事儿,刘焉也十分心急,所以不再挽留。
“伯父且等着小侄的好消息吧!”说罢他就与堂上诸君行礼告辞了。
“苏星宇真乃国之干才!”看着苏辰一行远去的背影,刘焉如是说道,不过想到刘备此人,又对场上众人问道:“诸君可知道刘备去了何处?”
众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发一言,不过末座有一个声音忽然说道:“禀使君,属下看到刘备去了张府饮宴,只怕是醉倒在那了。”
“哼!”听到这话,刘焉脸色更黑了,上午的时候刘备匆匆离去,他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曾想却是去和一群莽夫喝酒,为此还放了他的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他回来之后,速速让他来见本官。”刘焉语气不善,众人也都感觉出来了,“还有,着人立即去调查刘备的身份,若是他真敢冒认皇亲,此乃欺君罔上,当诛九族!”
“嘶!!!!”
被刘焉这么一说,平日里和刘备关系还不错的官员们个个噤若寒蝉,都想着该怎么和刘备划清界限,以免受了池鱼之殃。
不过也有少数讲义气的则是想着,该怎么及时通知刘备,不然要真是查出了证据,刘备可就麻烦大了。
而在张府酣睡的刘备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针对他的暴风雨即将来临,此时此刻的他正躺在酥软的床榻之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而张飞也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成了威风赫赫的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只是当他回头看到一对硕大的耳朵时,差点没被惊醒。
梦中画面交替,一会儿他成了大将军,一会儿又兵败逃亡,一会儿身在桃园之中,一会儿又身处江南之地,只是他奇怪的是,他从未出过幽州,又怎会梦到江南之地呢?
暂且不提这二位在这儿做着美梦,只说那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引了大军十万,即将杀奔涿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