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典韦离开之后,苏辰才对着杨阿若三人说道:“尔等收拾行装,明日我们就回五原和夫人汇合。”
“诺!”?“孙统领暂且留步,我还有吩咐。”
他将孙宾硕单独留了下来,却是有要事交代:“孙统领,你就不和我们回去了,我有另外的任务给你。”
“主公吩咐!”?“嗯!”孙宾硕此人稳重,可以托付大事,他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后者频频点头。
“你此行责任重大,本侯允许你带领五百虎卫去办这件事,务必要办成此事,如若不然,你就不用再回来见本侯了。”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孙宾硕当即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辜负主公期望。”
“好,你去吧,只要你此行顺利,便是大功一件,回来本侯重重有赏。”
待他下去之后,苏辰遥望着洛阳的方向,心里暗道:太平道,张角,张宝,张梁,这一回,是该让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张梁此时可没有心思去听苏辰的怨念,他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修为精湛,只差一步便能问鼎仙缘,武艺也自负不凡,可是现在却偏偏被一群士兵给困住了,真是让他好不得劲。
偏偏这些士卒还不和他正面决战,为的就是一直消耗他的体力真气,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办法突围,那他还真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当然,困死到也不至于,毕竟这些军阵的士兵也是人,他们的体力有限,现在比的就是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鞠义看到手下的表现之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在某种程度上,这算是先登死士的第一次正规作战,以前剿灭土匪那些都是为了练兵所为,成军之后,这把藏在刀鞘之中的宝刀未试锋芒,如今张梁就是一把磨刀石,试试先登是不是一把好钢。
周旋了半个时辰,张梁突然有所领会:不对,这不是完整的军阵,这一千余人看似配合默契,可真正能称为军阵的,只有一百余人,这一千余人的军阵乃是十支白人的队伍组成,虽然配合默契,却并非真正的军阵,只需要仔细寻找,一定能找到破绽。
张梁的这个发现让他大喜,他来回试探,终于发现这一支队伍最薄弱的地方了,那就是换阵的时候。想到这里,他忽然哈哈大笑。
鞠义见张梁被困阵中,却依然大笑,心有不解,问道:“贼子张梁,汝笑什么,汝不过是困兽犹斗,有何资格发笑?”
“哈哈哈哈,是吗?”张梁反问道:“鞠义,你猜本护法笑什么,本护法笑你自作聪明。你以为本护法看不出你这军阵的门道吗,其实,你根本没有将这一千人练成一个彻底的军阵,你所练的,不过是一个十支白人军阵小队所组成的一个针法而已。”
阵法和军阵是有本质区别的,历数那些出名的阵法,像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十面埋伏阵等等,这些都是行军打仗的阵法。
军阵之法,说白了,就是要将一支军队炼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浑如一人,如臂指使。
听到张梁的话,鞠义暗叫糟糕,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练出来的军阵竟然被张梁看破了虚实。
不错,他当然不可能在这短短三年时间就练出一支千人的军阵队伍,即便是高顺,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是高顺的“徒弟”了。
不过鞠义也有自己的小聪明,他虽然无法练成千人军阵,可练成一百人的军阵,却是轻而易举,于是他便暗合周天之数,练出了十支一百零八人的军阵死士,而后将这十个队伍组成兵阵,无论是对付修为精湛的高手,还是战场厮杀,此阵都可以灵活转换。
比如,对付张梁,他便令十个百人对组成了十面埋伏阵,若是战场厮杀,根据敌人多寡,他也可以随意转换,多余的士兵还可轮换,以保证士兵充沛的体力。
没想到这个十面埋伏阵却被张梁看破了虚实,事以至此,似乎除了硬拼之外,别无他法。
“兄弟们,结阵,给我杀!”
鞠义这个时候也不能不出手了,张梁瞅准士兵变换的空袭,忽然跃出阵外,以鞠义相互对峙。
“鞠义,今日某先放你一马,来日必取你性命,本护法去也!”
张梁要走,谁都拦不住,鞠义恨恨地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好不爽利。
“尔等守在这里,我去见闫先生,请他定夺!”
张梁走出归化城十里之外,才停住了脚步,暗道:好险,今日差点就折在这里了,也不知道二哥那里如何,看来要取这归化城,非得从长计议不可,眼下却是不能速行。
转过头不甘地看了一眼,张梁悄然离去。